賀蘭穿上蔣梅遞過來的外套,順手拿了個小馬紮給村長坐,一邊捋著蓬亂的頭髮一邊給村長上眼藥:“冇體例,外村夫就是挨欺負的命。”
調料是現成的,豆皮也是現成的,蔣梅簡樸拌了拌就端到村長麵前。
她在暗中察看秦老二一家兩天,偶然中發明秦老二的兩個兒子彷彿對小豆子始終“念念不忘”,賀蘭想了想,決定先甚麼都不做,來一招請君入甕。在自家的院子裡人贓俱獲,說甚麼、如何說還不就憑她賀蘭一張嘴。
秦老二媳婦可冇有半點個人精力,任憑賀蘭如何嚷嚷陳莊村人欺負外村夫,她都充耳不聞,一門心機專往賀蘭身上潑臟水,罵出口的話那叫一個臟,比擬之下茅坑都要潔淨三分。
秦老二媳婦惡狠狠呸一口唾沫在賀蘭腳中間,罵了聲賤人號召兩個兒子扭頭就走。
村長就等她說這句話呢,因而從善如流進了院子。小院裡一片狼籍,村長對橫在院子當中的鐵鍬視而不見,轉而對著院牆批評道:“院牆是有點低,難怪半大小子一抬腿就能上來。”
村長夾起一筷豆皮入口,越是細嚼慢嚥神采便越是享用,“怪不得我孫子想方設法騙錢要買你的辣片,這東西的確好吃。”
村長一陣悸動,心臟彷彿流過一陣暖流,更加篤定賀蘭就是豆腐廠的福星。
秦老二媳婦必定不肯意兒子頭上落個偷雞摸狗的罪名,因而回過神來張嘴就罵賀蘭:“你個賤人!你個不要臉的是個男人你就勾搭,你連十歲的孩子都不放過,我兒子好端端地跳你院子裡去乾啥?必定是你用心勾搭他!”
賀蘭聽話的從地上站起來,雙手捂著胸口,仰起花貓一樣的小臉,怯怯對村長說:“大爺,底子冇這回事,我聞聲狗叫一出門就瞥見她兒子從牆上跳下來,我就恐嚇了兩句,可冇動那孩子一根手指頭。再說那狗是我的,她方纔還歪曲我勾引她兒子。”
隻是他千萬想不到,跟福星的第一次見麵竟然是眼下這類景象。
至於有著混不吝的名聲酷好撒潑耍惡棍的秦老二媳婦,好說,隻要她敢露麵就叫她曉得曉得甚麼叫做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賀蘭做辣片盯上的是小學內行裡的零費錢,年逾六十愛喝幾杯的村長卻想到了下酒菜上麵,這東西麻辣鮮香,作為下酒菜的話職位絕對不次於花生米。
“應當的,應當的,我是村長嘛。”酒徒之意不在酒的村長麵對賀蘭時多少有些不安閒,恐怕因為秦老二媳婦這一通操縱把賀蘭獲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