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識瞪了他一眼，“我有那麼閒嗎？隻是順帶來敲打你一下。”他隨即換了副當真的神采，“你曉得我們陰家世代為商，在各地都有很多商號，你們這些人打來打去的，飯還是得吃吧？以是普通環境下不管誰占了地盤，對我們這些經商的影響不算太大。”

“元首？”蘇雲緩緩坐下，這個名詞從陰識這個‘前人’口中說出來，讓人感到莫名怪誕，用此稱呼最著名的莫過於一千多年後彆的一片大陸上的阿誰戰役狂人，再加上‘集合營’和‘強迫勞動’，蘇雲心中已經有了大抵的猜想，“我或許曉得關內產生甚麼了。”

“那是，隻要不是流寇，想要穩固權勢，還是必須靠你們的。”蘇雲點頭道。

陰識：“我們在各地都有很多隱蔽的通道，能夠通報動靜和運輸貨色。”

“那就是真的咯！”陰識冇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我看你現在的氣色可比前次差多了，你也不小了，這類事不曉得節製嗎！”

陰識擺了擺手，“好了好了，男人三妻四妾也冇甚麼好說的，但是也要講究個先來後到，你如勇敢對麗華始亂終棄，就算你當了天子我也要揍你！”

“你是說全數貶為奴嗎？”陰識的反應很快。

蘇雲眉頭緊皺，看來關中的環境比設想中還要糟糕，王莽的行動不但是軍事上的封閉那麼簡樸。

這話真是越描越黑，蘇雲卻始終插不上嘴。

“死了。”陰識歎了口氣，“他從通道過來的時候骨瘦如柴，身上儘是傷痕，冇對峙多久就嚥氣了，厥後我們的人才認出這是一個在宛城商號的伴計，鴻溝封閉之火線才押送一批貨色疇昔，誰能想到一個壯小夥會被折磨成這個模樣。”

“陰大哥，你如何來了，快坐下喝杯茶。”蘇雲客氣地號召道，他還是比較賞識陰識這類脾氣的。

陰識沉默不語，作為販子，他當然能明白蘇雲的話，很久今後他長歎了口氣，“民氣呐！”

陰識想了一會，這纔開口，“他過來的時候已經非常衰弱，以是也冇說太多，他隻是聽到那邊有一個叫做‘元首’的人，把關內統統外埠來的百姓都抓進了一個叫‘集合營’的處所，內裡的人都被強迫勞動，並且時候都被監督，另有關內其他的百姓都‘瘋了’，他的話很瑣細，這是我總結出來的意義，詳細那些詞語到底是指甚麼，我也弄不明白，或者說是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