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參還在南門外三十裡的大營當中,昨日他已經和謝躬大戰了一場,本來還覺得能夠靠著偷襲擊潰對方,怎奈謝躬彷彿早有防備,兩翼的伏筆打得張參措手不及,好不輕易逃回大營,喪失了近萬兵力。
張參現在是苦不堪言,短短的三十裡地,之前用不著兩個時候就能跑到,現在不得不且戰且退,又丟了上萬兵馬纔看到邯鄲城牆。
張參嚇得大驚失容,這不是王郎另有誰?
……
“早已派人去了,可就怕趕不及了!”李育哭喪著臉。
“但願吧。”蘇雲歎了口氣,他已經來這裡有差未幾兩年了,可不想到頭來滿是無勤奮。
謝躬的軍隊這個時候恰好追了上來,不費吹灰之力就剿除了這些殘軍,張參也死在了亂軍當中。
蘇雲和眾將對視幾眼,這才緩緩跪下,那內侍點了點頭,拉長調子開端宣讀諭旨。
“那劉秀又玩甚麼花腔!”
“唉!”蘇雲長歎一聲,“王郎雖滅,河北卻遠未安定,另有青牘、尤來數十萬兵馬還在流竄,未儘全功,受之有愧!”
“蕭王謙善了,既然陛下已經下了策令,事情必定是定了,不知蕭王何時解纜?”
“蕭王殿下!”看到蘇雲接了旨,謝躬拱手拜了拜,“這但是大喜啊。”
說著他往中間一站,身後一個內侍手捧錦書走上前來。
“公子,這張龍椅可配不上你。”
“咳。”蘇雲正要說話,卻俄然咳出一口血,他公開朝鄧禹使了個眼色,朝後倒去,鄧禹立即會心,一把扶住他,對謝躬說道:“公子身材不適,這裡去宛城路途悠遠,還是等公子好些了再說吧。”
蘇雲並冇有開口解釋甚麼,他隻是微微一笑,這些將領本來就是這個時空的人,跟從他當然是為了建功立業,會如許想也無可厚非。
那些兵士穿的甲冑清楚不是王郎軍的款式,隻見一冷峻男人手提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走上前來,“放下兵器!抵擋者殺無赦!”
蘇雲登下台階,伸脫手摸了摸這張無數人想要具有的坐位,龍形的鏤空雕花非常精美,但是冷冰冰的坐起來想必也談不上舒暢,這就是權力的極致,蘇雲對此興趣索然,要不是為了完成任務,他甘願去做馬紮。
總算來到城下,張參終究鬆了口氣,現在他手上另有七萬餘人,就算不能光複邯鄲,也能保護王郎撤退,隻要天子不死,還能夠持續招兵買馬,以圖後事。
不幸的王郎連告饒都還冇來得及說一聲就做了刀下鬼,這對口舌如簧的他來講無疑是種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