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高低來後,傅辛安和往年一樣,在禾家吃了頓便飯,然後告彆回省會。
正都雅到包興國的媳婦叉腰站在院子裡破口痛罵:“……挨千刀的下作胚哦!做這等齷蹉事,不怕被閻羅王收了命去……
包興國也嚇得不輕,牙齒咯咯咯地高低磕碰。
禾母拿著拖把,邊搞衛生邊和養傷的禾父說。兒子、兒媳們聽了一陣解氣,她卻反而擔憂――“你說包家該不會覺得是我們家使的壞吧?轉頭找我們抨擊來了可咋整?我倒是不怕,都一把老骨頭了,他還能拿我如何樣?就怕倆孩子……你不曉得,包家那惡孫子,凶悍著咧,那天我領著童童、悅悅去前麵湖玩,顛末包家,那小子牽著他家那條瘌痢頭黃狗恐嚇我們,要不是三叔公路過,冇準真會放狗咬我們。那以後我都不敢再帶倆小的去前麵湖了……此次鎮裡把水庫包給了咱家,包家必定不平氣,今兒又摔了一跤,你說會不會把氣撒我們頭上?”
倆口兒日也唸佛、夜也唸佛,把疇昔幾年做的肮臟事抖了個潔淨,唯恐禾家那過世五年的大門生閨女還會再來,倆口兒殺雞宰鴨送到禾家,推說是親戚提上門看望包興國,一時半會吃不完,想到同病相憐的禾產業家,就送些過來。
禾薇一忽兒飄到這兒、一忽兒飄到那兒,要不是樓梯門被她娘鎖著,恐怕兩個小的奸刁拆台、在樓梯上蹦上蹦下的磕傷了自個兒,她還想上樓去本身那間內室懷想一番。
打這今後,包興國倆口兒那裡還敢給禾家使絆子。一方麵聽進了當鎮長的叔叔的話,老誠懇實的,好給兒子包建強鋪一條穩妥的路;另一方麵自是嚇壞了,另有甚麼比親眼所見、切身感到的遇鬼經曆更嚇人的呢?
包家是本地最早建洋樓的一批人家,發財早,可惜厥後果林冇做出山,投出來的錢打了水漂,家裡的粉刷、裝修,遠冇有禾家來得亮堂、齊備。
“他爹,要、要、要不我去清算點供品,上山去給那丫頭拜個墳?”
她循著影象找到包家,咻得飄進院牆。
禾薇也跟著歎了口氣。可躲總歸不是個悠長之計。
禾母先是受寵若驚,過後細想,擔憂包家又在整甚麼幺蛾子,哪敢吃他們奉上門的吃食,拾掇成熟食後,原封不動地還了歸去。
體係君的聲音越來越弱。
禾薇在暗處看得直偷笑。
現在,堆放雜物的處所一片狼籍,唯有一口退色的紅漆大木箱端端方正地擺在屋中心,箱蓋上平鋪著一張白紙黑字的字條,上書:善惡終有報、天道好循環;不信昂首看,彼蒼饒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