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為方映雪說話,實則無一字不在坐實她的罪名。
伴計一聽,演出的更賣力了,在臟兮兮的地上翻來覆去地打滾,嘴裡叫喊個不斷。
不曉得的,還當他重傷命不久矣了。
“你胡說八道。”伴計咬緊牙關不鬆口,躺在地上一副惡棍樣,“我不管,我就是渾身高低哪都痛,你和他定是一夥的。”
店裡伴計正在門口曬太陽,發覺一道暗影罩下,頭也不抬道:“客長裡邊請隨便挑隨便選。”
“是嗎?”
“來人,現在就去報官,不然法理安在?”
眼看圍觀者雲集,方映雪和林硯有口也說不清,一向在二樓裝眼瞎耳聾的陶啟蟄終究姍姍呈現。
話音未落,一雙手正按在伴計的傷處。
伴計雙手叉腰,內心有些發怵。
受朝華閣影響,陶家鋪子也是門庭蕭瑟。
被戳中了心頭事,伴計氣勢矮了幾分。
伴計臉貼著地,嘴上不斷:“就是……老爺,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洛神醫做賊似的瞥了方映雪一眼,見後者也悄悄點頭,二話不說應下了:“好說,好說,我手上冇輕冇重的,這位兄弟忍著點。”
“呦,這是如何了?”
可斷骨之痛,誰能忍?
“你說你被我重傷?”
何如過路人被他矇蔽,紛繁出言指責:“這無緣無端的,如何能脫手打人呢,另有無國法了!”
陶老闆不肯作罷,決然點頭:“不,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大人若不嚴懲,定讓其彆人有學有樣。”
方映雪默不出聲往裡走。
“大人你瞧瞧,我開門做買賣,卻不知那裡獲咎了兩位老闆,竟遭此大禍,還請大報酬我做主啊。”
莊知府拍拍他的手背,好聲好氣道。
“我明白了。”林硯意味不明的笑了聲。
“是。”路七回身跑遠。
方映雪今後踉蹌幾步,被一雙大手及時扶住,林硯冷到頂點的聲音本身後響起:“你敢動她?”
“你有無受傷,你本身心知肚明。”林硯冷眼看著他,負手而立,“去叫洛神醫過來!”
伴計急眼了,從速伸開雙臂擋住門:“我家不對你開門做買賣,你走吧,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還不快將人扶起來,好好賠罪報歉。”
伴計那裡說得出話,痛不欲生地在地上打滾,陶啟蟄回過神,哆顫抖嗦指了他半天。
這幅此地無銀三百兩樣,方映雪更不會善罷甘休。
“你、你們……”
“你說但是?”
“大人且慢。”林硯掀起眼皮,眸子在天光下如琉璃珠,不見涓滴情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