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她說這話,多數人會一笑帶過。
一貫不顯山露水的他,現下連聲音都難掩高興:“從未有人如此待我。”
她這麼好,叫他如何肯罷休?
福安生為女子,很能感同身受,忿忿道:“林將軍為夫不忠,為父不慈,依我看,他實在不算個好人。”
院子裡一張石桌,林硯就坐在合抱粗的樹下。
醇厚茶香湧入口鼻,方映雪悠哉悠哉進門,目光晃了一圈:“你本日可貴安逸,冇有買賣要忙?”
林硯斜眉高高挑起:“甚麼事值得你如此難堪?”
方映雪如夢初醒,用力推開林硯,麵上熱得像火炙。
福安大口飲完杯茶,後知後覺回過味:“不對,你疇前對林公子漠不體貼,本日怎會問這些?”
方映雪笑而不語。
“你有這份心是好的。”福安捧著臉,一臉憂愁,“是我胡塗了,連我都不能拿他如何,何況是你。”
這話的彆有用心,隻要她一人曉得,
方映雪等他說完後話:“如何?”
林硯眸間有錯愕一閃而過。
可她恨林震欺她騙她,整天不給他好神采,林震回府又將這些氣撒到林硯身上,讓他小小年紀嚐遍痛苦。
說到口乾舌燥才肯停下。
他一雙銳眸像能看破方映雪的口是心非,方映雪也知瞞不過他,乾脆大風雅方交代:“的確是為你著想。”
“啟事有二。”方映雪伸出兩根手指,真假摻半的回,“第一,是我想借你的勢生財。”
彆院門口的石獅子還在張牙舞爪,門前台階添了綠意。
路七大步從門口突入:“工廠出事了,你……”他的腳步竟然頓住,聲音也戛但是止。
福安欣喜不已,林公子總算守得雲開見月瞭然,轉念又迷惑:“不過你問他生母有何企圖,想替他出口惡氣?”
幸虧林硯被認祖歸宗。
“既然如此,我助你一臂之力,替你打理買賣,收益全數給你,讓你再無後顧之憂。”
來時打好的腹稿化為雲煙,她乾脆破罐子破摔,直言問:“你可否將買賣都交給我?”
天然,也才知他有妻有兒。
林硯很久沉吟,卻已是無聲勝有聲。
兩人一拍即合,你一言我一語的罵林震。
可出乎福安預感,方映雪竟會義憤填膺的擁戴:“說的不錯,他就義了良家女平生,實在可愛!”
“現在不急,稍後要去見幾小我。”林硯溫杯倒茶,把茶推到桌上,“先潤潤口,找我有事?”
“在呢。”門房翻開門將她朝裡頭迎,笑了聲,“本日主子才偷得半日閒,女人就找來了,你們二位真是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