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太太被女兒狠鬨了幾次,畢竟是寵女兒慣了的,那裡扭得過女兒的意義?隻怕金桂真的尋死覓活,不敢再說讓她嫁個高官庇護孃家如許的話了。年紀大的賈老爺之流當然不能再考慮,年紀小家世好有前程的公子又不好攀附,倒讓夏家太太為金桂的婚事發了好一陣子愁。
事情隻怕做開首,自此以後,寶蟾有了背景,拿準金桂對她冇體例,更加對勁不像話起來,也不再伏低做小,動輒就與金桂喧華,兩人倒是棋逢敵手,連撕帶打地讓孫府下人經常看次熱烈。
伉儷間的新奇勁過了後,孫紹祖更加不喜金桂的率性凶暴。寶蟾如此脾氣,他還覺是個有興趣的辣美人兒,可正房太太這般,他就感到是在衝犯他丈夫的權威了。不幸這夏金桂也是射中伉儷緣淺,在丈夫眼中,竟是隻道她越來越惹厭,今後便是有事無事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揍,家暴起來冇完冇了。金桂越是喧華,捱打就越是短長,又不準她回孃家,夏老太太傳聞此事也冇法,也隻空自感喟女兒命苦罷了。金桂直是被打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見了丈夫就驚駭,那裡還敢管孫紹祖的風騷事?
金桂身邊自小服侍的大丫頭寶蟾,也是個心機風騷活動的,曉得自家這般的身份,今後多數是要給了將來姑爺做房裡人,如果然定下個老姑爺,老頭兒身衰體虛連蜜斯都服侍不來,那裡分得出情思好處到得本身這丫頭身上?萬一早早死了,蜜斯這當後妻太太的還能夠受前房兒子照顧安穩過日,她無寵無子,無依無靠的,還不由了人隨便揉捏了去?這可乾係到她安身立命的大事!當即與金桂同了心,更多次鼓勵著金桂與老孃鬨騰。
孫紹祖見老婆被清算得唯唯諾諾,心下大覺得得計,跟老婆舉案齊眉地裝君子太累,還是如許用拳頭髮言最痛快,現在他愛到哪個丫頭房裡就到那裡去,隨時隨地,想跟誰啪就跟誰啪,的確比鑽進一群母雞中的公雞還爽,直將孫府弄了個烏煙瘴氣。
孫紹祖顧慮著夏家的嫁奩,訂婚後便催促著儘快定下親迎之期。幸虧夏家蜜斯從小就被爹孃嬌寵,豐富的嫁奩都是現成的,也不消花工夫籌辦。是以喪事也就順理成章辦得很快。賈老爺隻感覺給兩家牽線還冇疇昔幾天呢,人家已經風風火火大操大辦地做起親來了。
寶蟾驚嚇以後不由暗喜,她雖怕金桂,可做姨孃的想頭過分激烈,姑爺主動來靠近,那裡會真的推拒?不過半推半當場假內疚了一下,就從善如流地隨順了孫紹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