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詛?萌萌安居內宅,那裡會和人結下這般大仇?道長能夠為我找出這膽小妄為之徒?”賈老爺雖說對這番邦道醫的說法半信半疑,可還是聲音都驚的得變了。
羽士一擊脫手,就如同被抽乾了統統力量普通,站都站不穩了。好輕易才踉蹌著立定,神采慘白盜汗淋淋地對著目瞪口呆的賈老爺一拱手,“邪法已除,施術之人也已被法所傷。這位夫人隻需療養幾日,便可無恙了。”
賈老爺見這羽士神采不好,心中發了慌,莫不是愛妾這病,連外邦偏門的醫法也治不得?一時也顧不上男女之嫌,忙令蓮萼將簾子撤去,想這名醫畢竟是番邦而來,看病怕是不太風俗單用把脈的工夫,如果讓他細看看,說不得愛妾便有救了。
自此,真真國的使者來往都城更加頻繁,內裡多有他們的王族子孫,來都城朝見天子的同時兼拜祭先王的。因有了這層原因在,他們的使者比起彆國,朝廷待之倒是高貴很多。這般過了多年,他們的王家使者來了不知多少,就是現在真真國王的諸位王子,也有好幾個來過都城朝見。現在仍駐留都城的,倒是真真國最受老王寵嬖的一對雙胞小王子。
此時隻聽床帳中傳來一聲悄悄的嗟歎,賈老爺頓時轉驚為喜,也不顧另有外人在場,三步並作兩步地撲疇昔翻開簾子叫道,“萌萌,萌萌,你總算是醒了啊!可急壞為夫了!”
這兩位小王子不過十六七歲,乃是老王暮年與從江南流落而來的愛妾所生,從小便聰明俊美,遠超平輩兄弟,最是受老王寵嬖。愛子心切的老王乃至一度犯了胡塗,將那嫡庶長幼之序忘之腦後,動了立雙胞兄弟此中之一為太子的心機。隻是老王的宗子掌事多年,在臣屬中早已立下根底,有群臣擁戴當然不是能夠肆意擺佈的,最後老王見換太子之究竟在難做,也冇了主張,隻自恨白白一番折騰,倒讓他們兄弟有了過節。
跟著雷聲漸大,小小一室已是風雨欲來。隻聽那羽士收回一聲疾喝,一道閃電從掌中飛射而出,穿過窗戶急馳而去,同時在遠處傳來了極響的悶雷爆裂之聲,幾近連大地都被炸得晃了一晃。
病人危急,酬酢自也免了,賈老爺吃緊將這一身羽士打扮的名醫請到昏倒的顧萌萌床前問診,蓮萼等幾個丫頭早就按府裡的端方,拉上了病床上的簾子,將病人密實實遮住,隻暴露了顧姨娘一截蔥白的皓腕。那羽士隻瞟了一眼那手臂,就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便有些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