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後孃娘又差人送了些酸梅過來。”抱琴捧了一個七角的瑪瑙碗兒出去道。
這邊四下無人,抱琴悄悄問道:“主子,現在就把皇後送的嬤嬤擠走,安妥嗎?”
現在水澈、水晴、水卿三人都長大分府了,若無不測,儲君就在這三人內裡定了。皇後再養嫡子,豈不又是一場爭端?如果元春安然,她分位夠高,天然能本身養著孩子,也就無事了。太後這般想著,又派了兩個接生嬤嬤到鳳藻宮預備著,又給鳳藻宮的一利器具換了個遍,又日日盯著皇後行動,恐怕有個萬一。
薛蟠聽了,不顧形象,一口酒噴了出來,“噗——,大菸袋,您老信教?您是信奉全真還是太一,怎得得個真人的封號?”
抱琴打碎了一隻杯子,細心研討了幾日,才發明本來鳳藻宮裡的茶杯器皿,並碗筷果碟,都用豬油泡過。這豬油是個下作的東西,普通人家是不吃的,因著抱琴小時候家裡過過苦日子,以是還記得。
郝嬤嬤聽了眉頭一皺,問道:“這是從何時起的?”
宮裡吃食忌諱多,冇有人會蠢到在吃食上麵下工夫,皇後定然也不是在酸果子上做手腳的。元春命人細細查過,果子並冇題目,也是妊婦平常吃的。皇後這招做的滴水不漏,反倒叫元春有力動手。
元春正和太後身邊的郝嬤嬤請教出產重視事項,見抱琴出去回話,便點頭應了,對郝嬤嬤笑道:“皇後孃娘慈悲,起先曉得我吐得短長,隔幾日就送些酸果子來。”
元春道:“自打太醫瞧出身子以後就有了,姐姐夙來照顧我,曉得我的份例有限,便常常送酸的給我。”又低頭撫了撫肚子,笑道:“姐姐還說,酸兒辣女,叫我多吃些酸的無妨,是以就算我不吐了,這果子也冇停。”
抱琴點頭道:“實在那兩個早點走也好,省的整日提心吊膽的,不曉得她們安得甚麼心。”
俄然想到一句話:如果有一天,你愛的人臉孔全非,你還會認出他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