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頓了頓,寶釵點頭歎道:“希冀借彆人的肚子生孩子,就跟官方的典妻買妾似的,大太太必會將孩子的生母攆得遠遠的;如果都住在一個大宅門裡,攆不走,那就隻能一輩子拿捏住,或者,乾脆殺了了事。”
賈璉揉揉惺忪的睡眼,他縱慾多日正含混著呢,半夜半夜的腿冇勁兒,並且他也不急:“不怕,應天府尹是我親姑父。”說罷又抱著雲娘滾到床上,嗅著桂花油的髮香,“心肝兒,乖,再給爺親一下。”
明玨點到為止,又遞去一張紙:“江山易改賦性難移,這些年,她們受著賢妃的庇護,公開裡卻挖著榮國府的牆角。你把這個收好,若那兩個老婆子敢在你麵前道貌岸然,你就把這些破事兒都抖出來,她們欺軟怕硬慣了,必會曉得,你是她們惹不起的!”
怪不得,元春探親時也會哭訴“那見不得人的去處”。再如何風景,也是彆人的小老婆。丈夫一死,大老婆熬到頭,升做太後享清福;小老婆也熬到頭,脖子上纏著三尺白綾,被掛在靈床上,平生走到頭,也不過是隻閒逛悠的風乾鴨。
打更的李大爺抱著一壺小酒,再次興沖沖地往薛家報信兒。寶釵勾了勾唇角:“竟是禁軍出麵。看來,林大人還冇籌算就此跟榮國府撕破臉。”
那也不對,莫非明玨早曉得元春會派這兩個嬤嬤過來?
雲娘從速推醒賈璉:“璉二爺,您從背麵走,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