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容嬤嬤也被兩個健婦包抄,她比桂嬤嬤年長且還瘦了些,製起來更輕易,不消半晌已叫捆成了粽子,與桂嬤嬤一起被壓在了馬車的車廂上,臉朝著車廂幾近被壓扁,胸口悶得慌乃至隻能斷斷續續地叫罵:“薛、女人,薛女人,你這是做甚麼!你竟敢、你竟敢……”
穆梓安還支著下巴,見狀不由頓了頓,還是點了頭:“行,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甚麼,薛大女人也命令了?
容嬤嬤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氣,抖擻精力:“宮廷四品女官在前,竟敢張狂出聲!如此不懂端方,來人,把他給我綁了!”
寶釵又靠近了些,勾畫成淡金色的唇線挑得極其誇姣:“不瞞二位,早些時候,我讓爹將那些勞力勞心的姑姑都引到城西彆莊去‘療養’了。”
人為好說,穆梓安眼睛一亮:“薛女人這是同意了?”
小丫環們終究展顏笑,明豔得讓馬車鮮明一亮。穆梓安權當這是免費的照明燈,托著下巴,時不時瞥一眼寶釵和順的笑容:真好,如果哪天能對著他這麼笑,那就更好了。
容嬤嬤與桂嬤嬤發誓,她們從未受過如許的屈辱!
容嬤嬤第一反應是要教,這女人必然要教,哪有在教養嬤嬤麵前拿大的!
寶釵搖了點頭,反手拍拍三個小丫環的腦袋,又悄悄撫摩:何必跟個新來的計算?你們是服侍我的白叟,要有度量……乖啦乖啦,彆都撅著嘴,我最喜好你們了,斷不會讓彆人插出去的!
寶釵挑眉:夏天的時候,我八叔但是特地出去對過賬的。
寶釵點頭:“很好,都押到內院去,拿筆來,讓她們畫押。”
“我冇甚麼不敢的。”寶釵款款上前,冷眸清澈如這片寒冬,“你們做月朔,我便做十五。就許你們害人,不準我反擊?”
寶釵頓了頓,又點頭:“如許也好,有勞了。”也不點明是“阿琦女人”,歸正他戴著紗帽呢,權當丫環來用!
穆梓安眯起眼睛:“我如何感覺你在罵我?”
說著,穆梓安長臂一展自是衣袂翩飛,難掩勳貴世家與生俱來的風騷俶儻。至於這不知從哪兒學來的穿女裝的怪癖――就是用來氣死天下的女人的,冇人家帥就罷了,連標緻也比不過!
容嬤嬤與桂嬤嬤已不再掙紮,隻叫罵:“薛大女人,我們但是有品級的、受榮國府榮養的女官,你綁了我們,可考慮過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