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停息長江沿岸軍政衙門發放鹽引之權,由朝廷同一調配官鹽,低價發放於百姓。”
也就是情意已決了。穆梓安感喟:“拿你冇體例。”此人一倔起來,連皇上都拿他冇體例。
寶釵最後感喟一聲:“並且,大皇子親身坐鎮南京,天家威儀在此,怎可隨便誹謗新政為亂政。”
承景帝特地給了卓堯便宜行事之權,也就是說,卓堯所呈三議,承景帝全數應允了。傳旨的寺人特地與卓堯說:“殿下儘可罷休去做,朝中統統皆有陛下。”
穆梓安點頭,這也是承景帝讓卓堯親身來江南的啟事。他們要找這個的禦史,不但要能反貪腐肅正氣,更要能共同朝廷推出新政,從底子上鼎新目前一片混亂的法度。
軌製就如食譜,好則養人,壞則毀人。與朝廷也是如此。出了這麼大的題目,毫不是宰一兩個贓官,殺雞儆猴就能治本的。
高順鬼頭鬼腦地湊過來,遞過個紙片兒:“大女人,明天早上,世子爺從衙門那頭送了封信過來。”
沉默了一會兒,穆梓安問:“你籌算如何做?”
卓堯終究能拋頭露麵,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到徐文正公的碑亭前上了香,而後便開端清算南都城這一團亂麻。
薛彬再次皺起眉,也就是說,連自家的伴計都不附和新任林府尹的“新政”――卻又是另一個層麵上的內憂內亂。
寶釵表情正不好,便道:“我記得你識字,你唸吧。”
穆梓安倚在一邊,還是有點擔憂:“虞方兵潰,南京守備軍四下逃竄,你真要留在這兒?”
打是冇打錯,可這麼一來,南都城的商戶更加大家自危。
卓堯道:“我已向父皇請了旨意。”
曹錚對於王子騰,是真的忠心。
吏治廢弛,已經不但僅是文人失卻風骨,連武將也失了虔誠。就像這場*勝於天災的大水,始於贓官貪吏,終究亂臣賊子,鬨得長江沿岸一片生靈塗炭。
兩人進堂屋。侍衛奉了茶後便自發退下,在外頭圍一圈守著,讓裡頭的兩位殿下放心說話。穆梓安將比來的混亂悉數奉告卓堯,又道:“這些,你應當已經曉得了。”
大要上看,隻是將“以鹽引易物”改成“以賑災銀易物”,都是朝廷向他們買東西,還能不消倒騰直接拿到現銀,豈不是功德?可本色上,朝廷同一調配官鹽就意味著大大抬高鹽價。再者,物質換鹽引再去領鹽轉賣,利潤可翻三番還不止;但直接用物質換銀子,就隻能拿到官榜上說的多給的一兩成利錢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