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堯不接茬，慢條斯理地轉移話題：“方纔是如何回事？”

穆梓安抽嘴角：“你還記不記得你是皇子？”

明玨冒死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伸脫手，纖纖玉指間夾得竟然是一支象牙筆：“世子，殿下讓我來幫您扮裝。”

穆梓安鮮明覺出不對來，當即皺起眉：“甚麼性命買賣？”

“不會發青的，我算好了力道，最多漲到發紫發黑。”

穆梓安翻起來，眯著眼睛：“你不認賬了？”

至於告狀――當然是不告了，果斷不能告，衙門有妖精，會惹得他家少爺再次犯病！

穆梓安一驚，腦筋反應過來之前身子已經蹦上屋頂，四肢伸開撐在天花板上，往下探腦袋：“不準用阿誰！”

穆梓安：“……”

所謂“認賬”――之前借徐校銀子，卓堯欠穆梓安兩千兩；此次卓堯幫著穆梓安把小白狗送了出去，剛好賣了整整兩千兩白銀，因而，遵循皇子殿下的邏輯：你我兩不相欠了。

門俄然被人推開，一道苗條的白影走進，背映熙熙的陽光：“起來，幫我做件事。”

往馮淵耳朵邊吼一句“那小丫頭不嫁你了”，然後，馮淵公子不吐了，昂首看著穆梓安的臉――恍恍忽惚的，馮淵臉紅了。

卓堯卻賣關子：“先跟我去前麵，有個訴狀要理。”

――要曉得，打算向來是趕不上竄改的。

“他竟然冇疼得臉青？”

“殺了馮淵，然後將這條性命――扣給薛蟠。”

穆梓安攤手，表示本身一點都不記仇：“誰讓他瞥見我就吐的。不過，這是因為你給他下了藥吧？”

“一奴兩賣，能夠激發牴觸。阿誰叫趙現的人牙子現正被押在府衙的地牢裡，我審了他，他說，有人給了他一千兩銀子，讓他做這一筆性命買賣。”

馮淵真的傻眼了，衙役也傻眼――按律，擾亂府衙的應當亂棍打死，可馮淵真是心疼這個一手將他拉扯長大的老仆人，親身撲過來給馮高遠擋板子！

――你美意義放著明堂不坐來當判官的？你美意義認賬的！

另有個從一抽一抽恨不能哭出來的，當然便是馮高遠，也顧不上尋死了，圍著他們家少爺急到手足無措：“少爺，您這是如何了，如何了啊！”

不過是出笑劇，笑笑便罷，真犯不著你死我活的。

穆梓安莫名其妙：“這幾天林如海不是去揚州辦事了麼？”應天衙門臨時停業啊！

卓堯抱起胳膊，端得是高深莫測：“你不想曉得有關薛女人的事？”

卓堯抱著胳膊，持續道：“你說你家少爺想娶的阿誰小丫環是妖女，或許她真是吧，起碼，治好了你家少爺好男風的病。”還矯枉過正了，現在馮淵看到人妖的反應已經是吐得腰都直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