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在前麵看得直忍笑,寶琴內心直道大姐姐不刻薄,身子一側前遮哭包後擋小熊,纖纖巧巧的身子愣是做成了堅固如山靠得住,還一把攥緊熊爪子:“好了,乖乖的跟我歸去!”
薛文靜冇有說話,低頭咬了咬嘴唇,眼圈更紅了。
逮著三個小女孩的嫩臉彆離掐了掐,隻覺手感分外分歧,寶琴是軟糯的米團,寶篥是彈性實足的糖包子,薛婉則是細緻柔滑的花瓣,嬌弱得彷彿一碰就碎。
薛文靜之前在薛澄書房外跪了一夜,髮絲上沾滿了冰冷的晨露,混亂地貼著臉頰,再加上服著素服,更加顯得薄弱荏弱。寶篥看著,感覺真是不幸極了,不由瞧了瞧屋內,不滿地鼓起了腮幫子:“大姐姐真是的,如何能讓二姐姐跪在這麼硬的石頭上呢。”
藍鳶架著一瘸一拐的薛文靜,卻不進寶釵的屋子,而是轉頭向回走:“二女人快歸去歇著,太太那邊有大夫,待會去幫您看看膝蓋。”
寶篥是七房原配嫡出,七叔薛行與前一名七嬸豪情極好,隻可惜老婆紅顏薄命,薛行便把寵嬖全數給了老婆留下的小寶篥,乃至於續絃老婆薛戚氏壓根不敢管這個小魔星。不過,寶篥固然嬌縱但心腸不壞,很瞧不上薛婉小哭包,但並不會欺負她。
的確就是隻莽撞的小熊!寶琴攥緊寶篥不竭掙動的小手,在內心怨念地揪嘴巴,這個小mm一刻都離不得人,一看不住就鬨出事!
董夫人也是急了,再顧不上,說得明白至極:“大女人的年紀,與我兒倒是正合適……”
寶釵當然冇健忘她們,一麵笑一邊瞧,問道:“方纔腦袋磕疼了冇?我那兒有藥,拿去抹抹。”
須知,要見的但是個“高朋”,不能失禮態。
三個小mm跟一串螃蟹似的,一個掐一個地橫著跑,寶釵忍不住“噗嗤”笑出聲,捂著肚子都直不起腰來。
薛婉長得嬌小,氣質更是和婉至極,一哭起來真跟隻梨花帶雨的小兔子似的。肥胖的肩頭一顫一顫,比薛文靜還不幸百倍:“嗚嗚嗚,二姐姐,求您了,求您了……”
董夫人來薛家,解了薛王氏的心頭病――她親身送回了被關了好些天的薛蟠。
藍鳶的來由很合法:“二女人都跪著,我們做奴婢的怎能站?”
薛文靜紅著眼圈,強忍著淚意:“孃親做錯了事,我替她來給大姐姐賠罪。”
寶琴領著薛婉和寶篥兩個小mm,三人一起被薛文靜嚇了一跳,最小的寶篥雙手捂著嘴巴,眼睛睜得圓溜溜的:“二姐姐,你跪在這裡做甚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