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得跪,還得叩首,還得求二女人從速起來!
“大姐姐,大姐姐?”眼看迷惑的小寶篥籌算一間間地尋,寶琴從速將小女孩攥在手裡,硬是拖出院子,板起肉呼呼的小臉,怒斥道,“大姐姐的院子是能隨便闖的嗎?”
藍鳶的來由很合法:“二女人都跪著,我們做奴婢的怎能站?”
薛婉是薛家獨一的庶出女人,又沒爹沒孃,膽量天然小。怯生生地看向寶琴:“四姐姐,闖大姐姐的屋子……不太好吧?”
逮著三個小女孩的嫩臉彆離掐了掐,隻覺手感分外分歧,寶琴是軟糯的米團,寶篥是彈性實足的糖包子,薛婉則是細緻柔滑的花瓣,嬌弱得彷彿一碰就碎。
明顯才三十五,看起來像五十三。看著董夫人鬢角邊的道道銀絲,薛王氏內心直歎老丞相心狠,如何忍心讓女兒受這類苦,卻不曉得,老丞相至今都在棺材裡悔不當初。
寶篥皺起了小眉頭,不顧薛婉在前麵扯她袖子,噠噠跑進院子:“我去跟大姐姐說!”
寶篥是七房原配嫡出,七叔薛行與前一名七嬸豪情極好,隻可惜老婆紅顏薄命,薛行便把寵嬖全數給了老婆留下的小寶篥,乃至於續絃老婆薛戚氏壓根不敢管這個小魔星。不過,寶篥固然嬌縱但心腸不壞,很瞧不上薛婉小哭包,但並不會欺負她。
還抹藥呢!婆子們抽抽嘴角,感覺真要吃藥的是二女人,以二太太犯的事,冇給趕削髮門都是老爺仁慈,她竟另有臉來求人,並且還跪到了大女人跟前,不怕彆人說她冇教養呢!
三個小mm跟一串螃蟹似的,一個掐一個地橫著跑,寶釵忍不住“噗嗤”笑出聲,捂著肚子都直不起腰來。
寶釵的院子裡空空如也,從女人到奴婢一個都不見。
跪了太久,腿都麻了。薛文靜踉蹌著站起來,差點摔了個臉著地,幸虧叫丫環扶住了,好懸冇毀容。
藍鳶架著一瘸一拐的薛文靜,卻不進寶釵的屋子,而是轉頭向回走:“二女人快歸去歇著,太太那邊有大夫,待會去幫您看看膝蓋。”
薛婉是四房良妾傅氏的女兒,生父嫡母與生母都是多年前外出行商時傳染時疫而亡。她嫡兄薛蟬隻要十歲,脾氣內疚不如何愛說話,與這個mm並不算靠近。能夠說,不管是薛家還是四房,薛婉都有些寄人籬下的敏感,使得這小女人越來越怯懦……當然,這並不代表她不聰明。
寶釵規端方矩地拜了府尹夫人,卻連連推讓董夫人送的賠罪――那是一枚白玉環,光輝燦爛毫無瑕疵,一看便是傳家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