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題目:“鳳表姐,你說屍格在老太太手裡,那你可知老太太收在了甚麼處所?”
穆梓安看呆了,或者說方纔那番話意味太深遠他冇法當即反應過來,直愣愣地盯著,寶釵被他看得更加侷促,從速移開眼神,內心劃過一絲怨念:傻了叫個甚麼意義?之前半夜翻牆頭的膽色呢?
穆梓安聽得直翻白眼:你如果當下能拿出那些訴狀,我往刑部一交,不出半日就能有人上榮國府抄家去,到時候甭管甚麼屍格還不立馬給抄出來了!
當然,穆梓安“調戲”就做好了被扇被踹被戳得滿身是坑的籌辦――攆刺蝟如何能怕疼呢,可冇想到,寶釵隻是勾著下巴任由他劃了兩個圈兒,還眨著眼睛:“我本覺得你會說我‘心狠手辣’……不輸我那位表姐。”
王熙鳳嘲笑著點頭:“我不過一無知婦人,賈雨村怎會給我?”
“是我家老太太跟前的大丫頭鴛鴦親口說的。”鴛鴦忠心耿耿當然不會背棄老太太,可備不住老太太先扔了她!也是鳳姐結合賈赦演的一齣戲,總之誰都曉得大老爺荒唐,無妨再荒唐一點,本來死活都不肯在爵主一事上讓步的,藉著酒醉發瘋提了個前提:隻要老太太點頭把鴛鴦給我,甚麼都好說!
寶釵看他傻眼傻得跟自家傻哥哥似的,忍不住噗嗤一笑,笑完又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才緩聲道:“這便是我約你來想說的第二件事。我與你阿誰賭約,若你還是下注,我……願賭伏輸。”說到最後四個字,寶釵俄然感覺本身的臉頰也有些燙,本來她也會因為這類事而害臊?
寶釵瞥一眼隔壁,笑著奉告:“我讓哥哥帶了一件衣服過來,另有一件還留著,以防萬一。”
“你跟她纔不是一種人。看她那變臉變的,死了爹也不礙她持續變臉!你卻心軟……”說到一半,穆梓安俄然停下了,不成思議地瞪眼睛――不對啊,雪刺蝟竟然冇辯駁他那句“娶妻當娶賢”?
寶釵側著半邊臉,嫣然的笑容來透著說不出的姣好:“我鳳表姐說的,你信麼?”
手還被握著,溫熱的感受挺不錯,倒把內心的那抹黯然遣散了。寶釵再次勾唇,奉告他:“那我信。”又問,“那你待如何?”
隻是冇由頭,他如何好“擅闖”國公府?倒是能夠半夜爬牆頭,他並不怕被逮到,但是偷雞摸狗拿到的東西不能堂而皇之呈上去做證據啊!
她再不是站在公道天平上的讀者,親曆此中,很多人與事隻能擇其一。薛家與忠靖侯靠近,她當然隻能選湘雲;與賈王二家早結下了怨,她連一個巧姐也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