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婆子不比打女人,不必能夠節製力道。周嬤嬤深知寶釵殺雞儆猴的意義,卯足了勁兒打,“啪啪啪”幾下,婆子的手心頓時紫了一片,疼得涕淚橫流嗷嗷叫。
曾經的容葭實在很像薛寶釵,家財萬貫卻天抱病弱。有錢、卻治不好絕症,冇有或等不及浪漫的冷香丸,隻能芳魂清幽隨風飄遠,就如清風中的蒲公英一樣,將一縷芳魂牽進了另一個天下。
十板子將近打完,薛王氏氣得正想叫再加幾下,卻被寶釵截斷:“母親,三mm衰弱得很,恐怕受不住這板子。”
薛蟠乾瞪眼:如何感受,我聽不懂也看不懂“她們”的交換?
書帶了冇薛蛟跑這一趟,本是報歉,畢竟還是灰溜溜地歸去了。
事出變態必有妖,寒意絲絲的夏天,百般變亂讓人應接不暇。
也不曉得今晚的懲戒能起多少感化,但有總比冇有好,薛家真的不能再亂下去了。
薛王氏實在並未氣到那裡去,她此時正深深看著寶釵,直到明天早晨,她才鮮明發覺,本身的女兒不一樣了。
“冇乾係。”寶釵一口否定,“會有‘阿琦女人’來安排,到時候我再跟你解釋。”
妹子變凶了,而是不是普通的殘暴!
再瞥一眼沉默的寶釵,薛蟠忍不住又縮了縮脖子,今晚的妹子實在太嚇人了。固然她手裡冇拿那象牙簽,冇有人身虐待,但是書房沉寂無人,除卻紗幔的沙沙就隻聽兩人的呼吸聲,精力上的壓力驀地增大了好幾倍……壓力山大到想哭!
被指的恰是二房那“一心為主”的婆子,寶釵指著她,厲聲道:“女人做蠢事卻不發覺,女人做傻事又不曉得攔,留你何用?”
……
薛蛟這纔過來,伸手想要扶她,卻被薛文靜一巴掌翻開。薛文靜掙紮著站了起來,咬著牙衝他吼:“懦夫!”
薛蛟頓時結巴了:“如何、會,明顯是父親和母親他們做錯了事……”說著說著就腦筋打結,“子不言父過”和“大義滅親”都是訓言,可一衝突起來敢如何辦?書院裡的夫子冇教過啊!
寶篥被打了一手心板,卻倔強地不肯讓薛胡氏抱,咬著嘴唇小小聲:“今晚的大姐姐……彷彿有點不一樣。”
穆梓安抽抽嘴角:“大女人把我當甚麼人了。”
薛蟠終究忍不住,硬著頭皮問:“妹子,你到底有甚麼事?”
薛蟠被這麼看著,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喉嚨裡“咕嘟”一聲,斧子連同那隻手一起背到前麵去了。
堂堂東平王世子,就被這麼甩開了,穆梓安愣愣地與薛蟠對視,扯嘴角:你妹子這麼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