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房也有很多積財,再加上寶篥生母留下了大筆嫁奩,衝著這份財,二房成心跟寶篥靠近,寶篥也跟薛文靜越走越近。
大房舉案齊眉,三房伉儷敦睦,可七房呢?家和?她的家哪能和?她哪有家?
“八夫人,您可千萬彆這麼說!”
目光攬近處富強的香木籽果,再看向遠處昨晚剛被燒成廢墟的小院,暮氣沉沉與朝氣勃勃,對比如此光鮮。薛胡氏似有感慨,深深看了薛戚氏一眼:“我倒是想勸七弟妹一句,家和萬事興。”
薛胡氏冷酷:“莫要胡言,大嫂繁忙,我們這些弟妹本就該為她分憂。”
薛王氏冷哼一聲,十有八|九是底子冇病!
被鬨的但是薛王氏的親生女兒,焉能不介懷?並且,那隻小熊也太皮了,冒然闖長姐的院子,放在大師出身的薛王氏眼裡,的確是不能容忍的大錯。
薛王氏越想越怒,便要從床上起來:“既然病了,那我們就一起去瞧瞧。都是當嬸孃的,哪能讓侄女兒受委曲?”
薛王氏卻又煩惱――說是該管,可自家這六女人,實在有些不好管。
因為本身七老爺早籌算好了,這輩子隻要寶篥一個孩子,至於七房的嗣,讓兄弟的兒子來承也一樣,最好是薛蟠或薛蛟,前者是薛家大少、後者讀書有成,有他們撐腰,寶篥不管嫁給誰都不會被欺負了去。
啟事無他,隻怪她爹太看重了。
思及此,薛戚氏內心更是憤恨。她揪了大女人出來講嘴,為的就是讓大嫂體貼則亂、狠狠罰寶篥一頓,冇想到卻來了薛胡氏這個攪局的,愣是給繞疇昔了!
薛胡氏半坐在薛王氏身邊,握著她的手:“大嫂彆急,大女人一貫有分寸。再說,前幾天大夫不是纔給大女人把過脈?說熱毒清了,身子比之前好了很多。”
田二嬸替夫人捶背,又踟躇著:“大女人說,二女人也病了,也要看大夫……”
薛胡氏垂眸:“不清楚呢。”
“如許,該的。”薛劉氏點頭,卻又道,“下次,七嫂來瞧我,就說我病得短長,彆讓她出去了。”
冇孃的女孩子,雖有爹遮風擋雨,畢竟是缺了那片能縱情撒嬌的暖和羽翼。薛戚氏至今都記得,有那麼一個闔家團聚的中秋之夜,薛行在外埠運貨,寶琴便把孤零零的寶篥牽來了三房。坐在門檻上,兩個小女孩依偎著,對著圓圓的玉輪吃月餅,吃著吃著便眼皮打鬥,握著月餅便打起了小呼嚕。薛胡氏將她們抱上床的時候,寶篥迷含混糊地抓著她的衣服,軟軟地叫了一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