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謙瞧了他一眼說道:“你忘了?那年寧府死了兒媳,打發人到金陵去借銀子,張口就要五萬,又來尋上好的棺槨,我還狐疑了好久,暗道便是死了老子也不過如此,一個兒媳便如許大操大辦,更聽聞連宮裡也打發人來祭拜,不想她竟是身份不凡,前幾日寧府裡趕出一個姓焦的老爹,又被我部下使喚的一個小廝探聽了出來,你瞧瞧,連我們都已聽到了,今上又怎會不知?賈府連如許的事都敢感染,少不得王史兩家都是曉得的,隻瞞了我們薛家,幸而家裡已跟他們斷了來往,這但是滅門的大禍,賈府真真要坑死我們家了。”
薛譯吃緊忙忙的來了,一進書房便問薛謙:“哥哥也傳聞當陽公府裡出了事?”薛謙擺擺手,叫了忠心的長隨守在在書房外,這才正色對薛譯說道:“我剛得了信兒,已打發財裡人不準群情此事,隻是剋日京裡局勢實在令人擔憂,眼下看來聖上竟已等不得了,雖說府裡起初便成心離開賈王史三家,自進了京又很多於他們走動,隻是說到底還是有那姻親乾係,我們心中需有個成算纔是。”
薛謙便看著薛譯低聲說道:“上位者的心機,最是難猜,誰知又有甚麼禍事等著呢?在外不準提緬甸國之事,你再瞧那賈妃,無功無德,卻能自小小女官一躍成為皇貴妃,現現在的了局呢?隻怕能不能保住賈家還是兩說,隻可惜此次釵兒叫人拿住了把柄,偏又進不得退不得,宮裡剋日也臨時不遞信兒出來,隻望她能沉住氣,我總能想出法兒弄她呈現宮。”
薛謙點點頭又對薛蟠說道:“等會子你打發幾個可靠的將蝌哥兒,蟪哥兒,和琴丫頭連夜送到遠處的莊子上去,不要張揚,除了近身服侍的,餘者一個不帶。”
作者有話要說:為甚麼薛老爹要吃緊忙忙送走他們捏?除了這些,另有彆的啟事喲,下一章,薛老爹要抨擊賈家啦啦啦!!!
且不提榮府之事,隻說這薛府自被參以來,薛謙將下人打發了一半,又令家中閉門謝客,每日隻待在家裡與薛譯說話。
薛譯聽後霍的一聲站起家來,滿臉的難乃至信,一時又驚又懼,問道:“哥哥這信兒可準了?”薛謙一臉的嚴厲,回道:“雖不是非常的準,但也有七六分的能夠,何況這說出來便是掉腦袋的罪,我們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纔是。”薛譯呆了半晌,記起二十年前奪嫡之爭,朝臣被連累者多達半數,他原在京中備考,家裡老太爺一日傳了三封家書催他棄考回金陵,經此一事,老太爺更是命令,凡薛家後輩者三代以內不成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