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正一旁吃茶看她們調笑,見冬兒說到本身便道:“都是我的不是,她在曉春院也是這副牙尖嘴利的模樣,平時星雲恨得甚麼樣兒似的,倒要煩冬兒姐姐替我管束她了。”
屋裡的女人聽了嘖嘖稱奇,碧彤聽了趕緊說:“公然風趣,那我們莫不是把人家的手劄給撿返來了?這可如何是好,那收不到信的隻怕該等急了。”
雲若笑道:“這海螺還是前兒小峻拿來貢獻大爺的,看著色彩雖說好瞧,隻是模樣兒有些怪,擱在家裡也冇人去動,偏巧今兒我們女人一看這海螺就說內裡有海聲,我們拿來一聽,公然有聲音,隻我們冇見過海,究竟是不是也不曉得呢。”
靈芝接過來將海螺放到耳邊聽了半晌,笑著說道:“公然風趣,倒不曉得這個聲音倒是從那裡傳來的。”一旁的寶釵見王氏身邊貼身使喚的靈芝來不免獵奇的問:“靈芝姐姐是個忙人,如何此時有空到這則唯館來了?”
冬兒與星雨調笑一陣,又得了星雨賠罪方纔調休,隻對著寶釵道:“我看清楚是這丫頭本身的原因,如何不見星雲這副模樣,我隻保佑她明兒得一個短長婆婆纔好呢。”世人自是談笑,一時星雨又望著碧彤道:“小若身子如何了?”
寶釵一一都應下來,隻心道,她宿世學的是當代汗青,繁體筆墨對她來講底子就冇差,後代很多文獻經曆災害喪失了很多,薛家的藏書在全部金陵中是聞名的,如果不是身邊總有丫環婆子跟著,她恨不得每天泡在薛家的藏書樓裡纔好呢。
冬兒見星雨說的話道三不著兩的,便說道:“我跟了大爺的一場,天然甚麼都以大爺為先,不過卻不知如何姊妹們就要沾我的光了?這話說的倒讓人摸不著腦筋!”
星雨笑嘻嘻的對世人說道:“這麼大個海螺,那可不是說了一車子話麼,想來那寄信之人必是個話嘮,隻可惜我們聽不懂他們那邊的話,也不知竟是說了些甚麼。”
碧彤斜著眼睛高低瞅了冬兒一眼,嘴角含著笑說道:“你不明白?我們幾個沾了光的姊妹們卻都明白呢,前兒大爺身子不好,你將大爺服侍得妥妥當帖,太太將你叫疇昔好好讚美一番,連帶我們也有賞,可不恰是沾了光麼。”
冬兒又氣又笑的瞅了他一眼說道:“大爺成日家隻知弄這些頑意兒,細心明兒老爺問你書答不上來呢,老爺又要發惱呢。”薛蟠被說的掃了興,冬兒也不敢再深勸,因而親身從薛蟠書案底下拿出一個盒子捧了出來,薛蟠開了盒子,寶釵低頭一看忍不住笑了起來,本來那盒子裡放的是一個海螺,海螺足足有個海碗那麼大,上麵的色彩也素淨非常,因金陵是本地,常日天然是少見這些東西的,不過寶釵俄然見了這可貴一見的海螺時卻生出一股親熱之意,她拿出海螺放在耳邊,屋裡的女人們見了她這行動,不免有些麵麵相覷,便是薛蟠也獵奇的問:“好mm,你在聽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