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又獎飾幾句,四下一望卻不見王熙鳳,內心悄悄納奇,便問王夫人:“平常總見鳳丫頭在老太太跟前兒湊趣,如何本日不見她。”老太君聽王氏提起鳳姐兒,臉上便帶了一絲不安閒,又打發寶釵姊妹倆人到外間跟丫頭們說話,方對王氏說道:“親家太太,這鳳丫頭幾日前小產了,五個月的哥兒,目睹已經成形卻掉了,真是可惜得很,她身上不好,我叫她用心在屋裡養著呢。”
王氏冷靜不語,又陪著她說了一會子話,便與寶釵兩人一同往鳳姐兒住的院子裡去了,那鳳姐兒因帶著身子持家勞累,那日自薛家返來時又撞見賈璉與屋裡仆婦輕易,一時動了氣,不想竟小產了,王氏一行人進了她的院子,見內裡靜悄悄的,鳳姐兒的丫頭平兒聽到聲響出來一看,竟是王氏來了,立時便迎了上前道:“姨太太了,失禮得很,丫頭們定是躲懶去了,也冇小我來回話。”王氏擺擺手說:“不必多禮,你二奶奶呢,現在醒著麼?”正問著時,從屋裡傳到鳳姐兒的聲音;“平兒,外頭是誰在說話。”
寶釵心知原著裡便稱探春是朵刺手的紅玫瑰,她因是趙姨娘所出,既敏感又自大,最後為了賈家不得不遠嫁外洋,這世因她不測穿超出來引發很多胡蝶效應,也不知這一世裡探春是甚麼結局,寶釵暗自思忖了半日,不時有傳麵婆子因府裡事件要回話,寶釵便對探春道:“你且去忙,我本身逛逛也是一樣的。”
平兒朝著屋裡回道:“回奶奶的話,是姨太太家來了。”鳳姐兒說道:“快請阿姨出去發言。”平兒應了一聲,又握著王氏的手,紅著眼圈兒低聲道:“姨太太瞧瞧我們奶奶,現在病得這般短長了也不肯歇著,常日凡是醒著總要過問府裡的事件,我總求她且丟開手,好生保養身子比甚麼都要緊,卻從不肯聽勸,說很多了,她還要急,隻罵我是咒她死,姨太太是長輩,好歹也勸勸我家奶奶。”
史老太君被逗得大笑,又直讚寶琴會哄人,老太君又叫寶釵上前與她說了一會子話,便轉頭對王氏說道:“你家兩個女孩兒一個溫馨,一個活潑,都是極好的。”王氏謙善道:“比不得老太太家的女孩兒,上回探丫頭姊妹幾個往我家裡去,哪一個見了不交口獎飾?更彆提老太太的外孫女兒林女人,真真再尋不出半點不好來。”
寶琴笑著說道:“非是我不來,而是等著跟老太太說話的人都排到南門外去了,我也是那列隊的,本日便排到我,可不就巴巴的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