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子,寶玉問周瑞家的;“周嫂子,我聽聞你本日去了阿姨家,可否見過寶姐姐,不知她轉林mm如何?”王夫人聽了內心大不安閒,便將手中茶盅放上茶幾說道:“你儘管如此混說,你林mm心機又重,細心她聽到不依你呢,便是你阿姨家的寶姐姐曉得了,也隻當你是個不持重的人呢。”
王氏聽後便望著薛謙嗔道:“女兒家略微識幾個字也便罷了,端莊學些針織線鑿纔是,冇得跟跟兄弟們讀書叫人曉得了挑理。“薛謙聽了結不附和,說道:“我們家不學那些小門小戶出身的,雖都是女兒身也要讀書明禮。”
寶玉在院裡回道:“我從老太太院裡過來的。”說罷,自有小丫頭打起簾子出去,因是賈珠的祭日,寶玉隻穿了一件半新的月紅色綾機袍子,也未束冠,隻將頭髮打起幾股辮子束到頭頂。寶玉出去先向王夫人問了安,王夫人見他袖口一塊墨團便微微皺了眉說道:“你身邊奉侍的人也不放心,這麼大一塊墨團也未看到。”說著親身尋一件寶玉放在她屋裡的素衣與他換上,寶玉道;“我穿時都是乾清乾淨的,隻方纔和林mm在稻香村與大嫂子一起給大哥抄了幾卷經籍,這才弄臟了衣袖。”
薛家這邊不提,且說周瑞家的回了茶國府自往王夫人院裡回話,因剋日是賈珠的祭日,王夫人叫了二十個和尚家來練洗業經,又叫了靜虛來講經,周瑞家的去時跟著聽了幾卷正遇小丫頭來回話說齋飯擺下了,王夫人與靜虛一同吃了齋飯,又聽了一下午的經籍方罷,走時王夫人又按常例與了靜虛香油銀子,又單給一筆銀子叮囑她給庵裡姑子們一人做一領素衣一雙素鞋,待靜虛走後王夫人招了周瑞家的問話:“你這趟去瞧了姨太太家,瞧著她家裡統統都打理停妥了冇有,可曾看到哥兒姐兒?”
黛玉聽了更加惱了,站起家指著紫娟道:“你這蹄子今兒用心跟我作對呢,我為甚麼要改?我這性子至死也改不了,如果嫌我不好儘管找性子好的主子伺侯去。”
寶玉見黛玉連紫娟也罵起來了,那裡還敢再提湘雲,便拉著黛玉一同坐下勸道:“紫娟一片至心為你,你現在倒連她也罵上了。”黛玉冷哼一聲,將背對著他二人,紫娟也氣得臉上發白,將茶撂下來自往東廂裡躺著去了,寶玉急得跳腳追到配房裡,見紫娟臥在炕上眼裡直淌淚,便取出帕子給她試淚勸道:“你是知她性子的,如何也因說了兩句氣話便跟她慪起氣來,常日裡林mm建議惱來連我也不待見,若因這個跟她生份實在犯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