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說道:“我們纔剛來京裡,家裡諸事還未曾摒擋清楚,難為他家裡先打發人過來看望。”馮氏心知暮年兩家故意聯婚,隻是目睹寶釵漸大,來求親的更加多了,她怕王氏挑花了眼,便笑著說道:“亭哥兒邊幅風致冇的說,隻是客歲嫂子孃家榮國府的二太太打發人過來存候,那來的媳婦說他家中那銜玉而生的哥兒,龍駒鳳雛普通的人物,又極得家中老太太歡心,聽那話裡的意義也是瞧上我們家釵兒呢。”
幾人談笑了一會子,這時,金栓家的出去回話;“太太,前麵有小子過來傳話,說是安國公府和榮國公府打發人過來存候了。”王氏聽了心中暗驚,榮國府此時打發人過來左不過是來走動罷了,隻這安國公府兩家從未曾來往過,何況薛謙前幾日才提起,那日進京路上與薛家起了爭論的人家,當日打得知那是新晉的安國公家人,隻是這時安國公府上打發人卻不知為何,王氏喝了一口茶與馮氏對看一眼方問金栓家的:“打發過來的都是誰?”
那媳婦子領命去了,王氏又問夏家的;“前年你家中唯大爺結婚,因當時家中正在守孝,也不得來京裡慶祝,又傳聞客歲家中新添了姐兒,現在家裡世人可都好?”
這一日,王氏正與管事娘子說話,她的陪房常武家的出去回話,說陸家打發人過來存候,王氏傳聞陸東亭也家來了,便叫人將她們請到繪春堂去,又打發人去請馮氏同陪,叮嚀完後才換了見客的衣裳出去,隻才走到西邊永安堂前麵的角門處,便看到前麵正扶著小丫頭往繪春堂去的馮氏,王氏喊住了她,兩人一同前去。
那王氏與安國公府上的女人說了會子話,便又轉頭望著周瑞家的說道:“我原是想著家裡還冇摒擋清楚,等過幾日安逸,往孃家走一趟便要上府上去拜見老太君,不想姐姐倒先打發你過來了。”
劉家的又行了一禮,先笑著說:“頭一則,恰是為了前幾日的事,我們府上夙來治下最嚴,不想竟出了這等廢弛家風的下人,國公爺聽聞後非常惱火,又聽聞傷了你家女人,便特特打發我們過來瞧瞧。“
馮氏笑了笑,說道:“嫂子天然是有主張的,釵兒還小今後再說不遲,隻是蟠兒蝌兒大了,心中好歹有個計算纔是。”聽馮氏提起薛蟠薛蝌,王氏不覺歎了一口氣,此事恰是她心中所急之事,便對馮氏說;“我本來在金陵看了一圈,總感覺冇有好女人配得上我們家的孩子,心想著上京瞧瞧也罷了,我姐姐家倒是有幾個好女人,隻是老爺也說了,蟠兒和蝌兒的媳婦兒萬不能從賈家王家史產業中選,現在我也煩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