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笑嘻嘻的用手颳著臉,打趣顧耘說道:“好不害臊,竟趕著要我喚你哥哥!” 顧耘道:“既如此說,我更加要將羞臊丟到一旁了。”說罷,竟要解開寶釵身上的衣釦,寶釵見此,內心又急又羞,趕緊掙紮著說道:“你快停止,我喚就是了!”顧耘輕哼了一聲,說道:“晚了。”說罷更加已將手伸了出來,寶釵冒死抵住,急道:“好哥哥,都是我的不是,你快彆跟我普通見地,這麼彼蒼白日的,叫人聞聲了,該笑話我們呢!”
薛寶釵幼時大病一場,薛謙佳耦到觀裡討了一個寄名符以求渡厄,寶釵記得當時獲得法名恰是慧慈二字,她呆呆的望著顧耘問道:“我的寄名符,何時收在你的書房裡了?”說完又想這寄名符一看光陰便不短,斷不止三五年罷了,顧耘一笑,握住她的手說道:“你可記得我們新婚那日,我說過,初見你時,你還是小女人的。”寶釵點點頭,這事她天然記得,為此還猜了半日,原隻當是上若寺頭回相見,又聽他如此說又猜進京時便與他見著了,難不成還要更早麼?
寶釵扶著丫頭們的手走了幾步,又轉頭問顧耘;“早晨我們吃火鍋可好?”顧耘點點頭,寶釵笑了笑,便扭頭拜彆,顧耘一向望著她身影轉過迴廊不見,這纔回身進了書房。
寶釵獵奇,將寄名符撿了起來,又見那符上色彩老舊,正暗自奇特時,顧耘聽到身後的動靜,回身一看,又見寶釵手裡的寄名符,先是一怔,隨後兩眼直直的看著寶釵半晌不語。
寶釵陪著他吃了半盞,顧耘對她說道:“這洋人的東西,也不知對身子好不好,你少吃些。”寶釵放動手裡蓋鐘,笑著說:“傳聞洋人還用可可粉來做點心,待我閒了,做了來給你吃。”
顧耘發笑,自書案前站了起來,走到寶釵身邊拿起來那寄名符擺佈看了看,笑道:“竟是夾在這書裡了,怕不得我找了好久不見。”隨後,又遞到寶釵手中,說道:“你翻開來看看便知了。”
寶釵見了他那對勁的神采,故意想將寄名符慣到他身上去,卻又不捨得,是以隻得惱道:“我倒奇了,我這一輩子彆管經曆何事,倒都要跟這些和尚羽士扯在一起。”
薛寶釵對他說道:“纔剛我哥哥差人送了些奇怪東西,我叫人弄好了,拿來給你嚐嚐。”顧耘奇道:“甚麼奇怪東西,值得你此時巴巴的送過來?”
寶釵禁不住一笑,說道:“前兒我媽過府裡來,到觀裡去給我卜了一卦,說是這胎若一舉得男,今後我們家一輩子順利無憂。”顧耘說道:“難為嶽母大人如此惦記我們家,下返來你跟她說,如果個姐兒,我們隻充作哥兒來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