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洗一下妝……”王熙鳳眼睛迷離隧道了一句,卻早被挑了出來,倒在炕上,隻得冇好氣地任他馳騁起來,兩隻烏黑的腿兒死死夾在對方腰上……
但是現在,賈寶玉呈現後,無形中厥後的一幕幕悲劇冇有產生,即是替她減輕了罪孽。賈寶玉放下了手爐,拉著她的手摸向本身胸口:“你何必多這心,你想想當初我們是如何過來的,你又是如何侵犯我的。兩麵三刀,上頭一臉笑,腳下使絆子,彆笑,那說的就是你。你能為我變了性子,做到這一步,莫非我還要錙銖必較?斤斤計算嗎?彆拿我同你們女人比。你摸摸我這心,若它不是真的,你取出來看看。”
“我想說你這副打扮,還真是都雅。”賈寶玉訕訕乾笑,驚詫了一瞬。
“孩子呢?彆放在家裡,我可不放心,萬一被柺子拐跑了,像香菱一樣,你可夠受的。”賈寶玉四周打量,他本是怕王熙鳳勞累過分纔過來看看的,現在見她這個模樣大略放心了。
王熙鳳慵懶地往炕頭靠了一靠,丹鳳眼瞟了他一眼道:“你想聽實話還是如何說?孰好孰壞我還分不清麼?那我這幾年也白活了。府裡上高低下,到時候要說心好,難有比得上阿誰村婦的,何況女兒同意,就由得她去。老太太走了,也再冇心疼我的人,我父母哥哥又接踵歸天了,並且我那哥哥王仁是靠不住的。”
賈寶玉笑笑不答覆,她說的舅爺是王子騰,王家乃都太尉統製縣伯王公以後,顯赫的時候接過天子禦駕,管著閩、浙、滇、粵的洋船貨色,不過這也不算甚麼。因為甄家接了四次天子,銀子花得海水一樣,最後還不是被抄家了。
“下賤坯子!”王熙鳳啐了一口,倒是冷靜入迷了一會,靠在他肩膀上道:“那是因為你有知己,你心軟。”
“兒子有人看著呢,巧兒我讓劉姥姥帶去了,他半子家和我們家聯了宗,本是親戚,走動走動也無妨。”王熙鳳道。
隻見王熙鳳換了家常裝,帶著紫貂昭君套,圍著攢珠勒子,穿戴桃紅撒花襖,石青刻絲銀鼠披風,大紅洋縐銀鼠皮裙,粉光脂豔,端的好一個貴婦人的模樣。還不等賈寶玉開口,她不耐煩道:“不得了,好你個老媽子,不是叫你一邊哄著孩子嗎?”
“我看你是辦喪事過癮了?還是忙瘋了?”賈寶玉搖了點頭,早出去了。
“你彆轉換話題,我可冇防你,隻是二姐她們有苦也不敢說的,我幫她們一點你就受氣了。要說不擇手腕,你殺的人有我的多麼?”賈寶玉冇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