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冷靜喝了一杯酒,吳吉豐嘲笑道:“以下犯上!不知國法!要你們何用,來人,任民育、史可法不顧禮法,衝犯督憲大人!先收押大牢!”
袁炳孜內心不屑道:甚麼狗屁的冠軍侯,莫不是一個浮名吧?到底年紀小了些,但貳心下卻悄悄擔憂。
殊不知賈寶玉心中也是暗恨,吳吉豐當他的麵,如此肆無顧忌,較著在彰顯他在江南根深蒂固,自傲本身不敢動他,賈寶玉內心嘲笑,麵上卻吞吞吐吐道:“任知府,這事牽涉甚大,本督需求一一勘察,不然會擺盪江南之根底,得不償失。何況,這也不過是你一麵之詞!”
半晌柳湘蓮和揚州府總兵劉肇基、副總兵馬應魁治住了施破軍的幾百兵力,賈寶玉又以“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罪名收押上百位富商,說他們勾搭一起,企圖謀反刺殺,賈寶玉心不足悸隧道:“施破軍麾下當即收押大牢!統統富商,給我斬立決!”
“末將服從!”柳湘蓮會心一笑,早已帶了兵殺出去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任民育眼皮微抬:“督憲大人,下官嘗聞大人北伐西征,為民請命,功比堯舜,回京又斷根謀背叛逆忠順親王,建立不世之奇功!實乃我輩表率,豪傑豪傑耳!快哉!快哉!本日光臨舍間,蓬蓽生輝,然,在坐之兩淮鹽商並不聽本官調劑,偷稅漏稅,肆意打劫民脂民膏,不說江南,單論我揚州府,鹽商竟然抵擋國律,擅自買鹽,他們家資钜萬,開取各大商店,妄自舉高物價,揚州販夫走狗餓死門路!何剛!給督憲大人呈課考奏摺!還請大人教我!”
揚州知府任民育親身恭謹地在衙門後院開了宴席,恭請督憲大人並兩江初級官員,幕僚何剛、揚州各大鹽商作陪。
世人大驚失容,賈寶玉更是惶恐失措地披起披風,戰戰兢兢道:“來人!護駕!柳湘蓮!快!快去給我滅了這些賊子!甚麼江蘇衛兵,竟然大逆不道,明目張膽地刺殺本督!那還得了!”
在他痛心疾首的一番話以後,在坐之人,除了少數幾位,無穩定色,剛纔還一臉和藹生財的富商們嘲笑不已。吳吉豐冷哼一聲,神采陰沉,看了看任民育,再看了看賈寶玉,淡淡道:“任知府,飯能夠亂吃,話可不能胡說!本官恪失職守,兢兢業業!你所說的,純屬子虛烏有,在坐之商賈,鋪路修橋,捐教誨之費,贈百姓之資!何曾魚肉天下了?好笑至極!任知府,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哪!”
商賈與吳吉豐相互勾搭,他們兩派都是好處的最大獲得者,任民育此舉,無疑是斷他財路,吳吉豐焉能不恨,隻是掌控不準賈寶玉的意義罷了,要不然他早把任民育偷偷給撤了。吳吉豐與富商對賈寶玉冇少辦理銀子和送禮,而賈寶玉都收了,是以都悄悄留意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