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看到群臣迷惑的神采當中還異化著一些莫名的意味,呂曦月很清楚,要不是因為本身女帝的身份,估計這些大臣都要開口罵人了。
“本地糧商舉高糧價也是有一個限度的,全部江南也不止江州一地產糧,如果加上運費仍然無益可圖,外埠糧商必然聞風而至,屆時江州道糧商囤積居奇之局便不攻自破,而朕所說的高價收糧,便是突破江州道本地糧商所節製的糧價。”
史遷當即上前大拍馬屁:“陛下此計絕妙,如此一來,既減輕了國庫的承擔,又可安設更多的哀鴻,實乃一舉兩得之法,臣愛護。”
呂曦月也不廢話,直接點頭點頭:“既如此,賑災一事就交給羅載文吧,江州道此次水患,巡撫袁魁竟束手無策,著其撤職留用,羅載文這事如果辦好了,江州道巡撫一職就交給他了。”
安常青點了點頭:“心中有些迷惑,想請史相解惑。”
史遷隨口回道:“江州道的豫昌府知府羅載文,為官八年,非論風評還是才調皆為上上之選,吏部考功也滿是劣等,並且他也清楚本地情勢,臣覺得此人可擔此重擔。”
一句話,引得眾臣全都看向了呂曦月。
安常青心中一陣感慨,這史遷察言觀色的本領的確爐火純青:“我倒冇有重視這些,隻是感覺這賑災之策,不太像是陛下所思。”
而安常青也是點了點頭:“這個彆例真要說有甚麼不當,不過就是機會不太得當,畢竟水患形成很多死傷,但是比擬起哀鴻的安設,也是瑕不掩瑜了。”
呂曦月又道:“方纔所議的賑災之策,爾等好生商討一番細節,擬一個條陳上來。”
史遷點了點頭:“不知安相重視到冇有,陛下方纔議事之時,眉毛挑了三次,嘴角微微上翹,清楚是表情愉悅之相。”
足足有一盞茶的時候,還是安常青最早開口:“陛下,此計精美非常,以反其道而行之的手腕突破本地糧商默契,實乃深謀遠慮,老臣自愧不如。”
“朕以為,欲平抑糧價,必先高價收糧。”
呂曦月內心暗自竊喜,安常青如此老成慎重之人,都毫不憐惜誇獎之詞,可見這個彆例真的好。
呂曦月的果斷是眾臣都很清楚的,此事已定,那就接著會商下一個事情了。
“陛下,除了施助哀鴻以外,這三十餘萬哀鴻還需妥當安設,遵循以往的做法便是以工代賑,構築河堤,但是一來所耗甚巨,二來也用不上那麼多人。”
安常青又道:“陛下,另有那平抑糧價,一時候恐怕難以籌措數量如此龐大的賦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