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川長得帥,穿得又豪闊,身邊還跟著個一看就是管家模樣的老曹,鋪子裡一個較著是伴計的人笑嗬嗬地迎了上來:“這位高朋好目光,這水晶琉璃瓶但是本店的鎮店之寶,以是這代價嘛……”
老曹聞言頓時一個激靈:“我是實誠,又不是傻,蜜斯交代的事我豈敢違背,再說了,我們大盛都兩百多年了,姓呂的多了去了,我們蜜斯跟皇家有冇有點沾親帶故的還真不好說。”
伴計愣住了,客人要定製很平常,但是你說要拿琉璃做箱子?
“我說淩少爺,你這異想天開也要有個度啊,你啥時候見過那麼大塊的琉璃,彆說做不出來,便是做出來,那也是天價,你就彆在這拿人尋高興了。”
不過這端方也不像前朝那般古板,有些淺顯百姓有資格穿,但卻穿不起,而有些人即便是奴籍,隻要主子不反對,也還是能穿,畢竟不是誰的臉上都寫著奴字。
“方纔是不是有客人上門了?人呢?”
“甚麼客人,估摸著是誰家的少爺,閒著冇事做,在這拿人尋高興呢。”伴計說道:“他竟然說要用琉璃做個大箱子,您說是不是異想天開。”
淩川撓了撓下巴:“我說,如果我真能做得出來呢?”
眼看著到了一家綢緞莊,淩川就把這動機拋之腦後了,進門看了看料子,又定了幾個格式,然後就等著裁縫上門量衣了。
說著他又朝伴計哼了一聲:“你今後如果有拿不準的事,就來問問我,不要自作主張。”
老曹嗬嗬一笑:“信,我信,淩公子大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就比如淩川,他但是實實在在被官府削籍為奴了的,身上穿的也都是綢緞,以是他瞥了老曹一眼:“你這個思惟不對啊,我不是說過嘛,要將我們的鋪子揭示出初級感來,我跟你說,她們四個你都給我調教成大師閨秀纔好,要讓客人進門體味到那種冷傲的高貴感。”
這位客人應當是不體味琉璃的製作,在這異想天開吧,如果掌櫃的在這,估計都已經開口攆人了。
淩川看了看老曹,老曹直接扭頭看向門外,要不是當著外人的麵,他都想損淩川幾句了。
“伴計,這瓶子如何賣?”
老曹從速點頭:“這事都由你說了算,不過這四個丫頭都是飯店以後,之前還真就是大師閨秀,也都是蜜斯從教坊司贖出來的。”
淩川還想要說兩句,卻被老曹拽著袖子拉出門去了。
淩川一邊說一邊比劃,伴計的內心都已經在罵娘了,不過大要上卻不敢表示出來:“這位客人如果想要買些金飾,本店儘有上等貨品,至於客人所說的……恕本店冇有阿誰本事,做不了客人說的琉璃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