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心都漏跳一拍,周敞轉頭就瞥見了肖丙,身後還跟著兩個打手一樣的傢夥。
昨晚周敞展轉反側,跟視點體係還價還價。
那麼第二個挑選就是換到某位官員夫人的身上,最抱負是刑部尚書夫人,但刑部尚書夫人身價六萬兩傭金,她現在多少還差兩千多兩。
“既然你真的冇有銀子了,那不如賣了這把琴,老子昨日聽人說,普通大琴師手上的琴都很寶貴,值很多銀子。”肖丙鼠眼一轉,又瞄上地上的一方古琴,說著話就伸手去搶。
事前在裁縫鋪買的女裝,已經被周敞在朝天觀中時,找個換衣如廁的機遇換在了身上。
宿世,周敞曾傳聞過,數學和音樂是同一種天賦,而她既是數學渣,音樂天賦也即是冇有。
馬車早讓周敞打發還去,說是早晨要住在道觀,而她以後對方丈說的是臨時想起有事兒,還要回程。
以後,周敞先去裁縫鋪,買了一套衣衫,又去車行,租了輛馬車,一起出城往西去了朝天觀。
她的體例也冇甚麼出奇,不過是要幫忙蕭嵐逃脫,再次改頭換麵,做回女人。
蕭嵐因一向有好喜清淨,少見外人的風俗,對於她要到道觀去埋頭也冇人感覺奇特。
到得朝天觀的時候已近晌午,在大殿上了香,又拜見了觀中方丈,安息了多時,然後便又返身背了琴下山。
肖丙拿在手上衡量兩下,底子不敷,又掃了幾眼周敞,嘿嘿嘲笑,多少猜出她的籌算,也不揭露。
前晚,回到教坊署以後,周敞一頭栽在床上。
“我冇銀子了,這些都給你。”周敞從懷中取出前日宮宴,怡貴妃犒賞的兩塊玉石,能夠用來刻成印章。
最抱負是換個身份到宮嬪身上,但宮嬪身份,要麼太貴,五萬多兩傭金差得太遠買不起,要麼能夠換個低階宮女,但那樣底子見不到天子,還又是個服侍人的主子。
難是難,但最難的還是衝破認知,下定決計。
隻是冇有想到,這個打算第一步尚未實施,就被肖丙找了上來。
前日宮宴吹奏非常勝利,蕭嵐遭到大加讚美,還得了貴妃娘孃的犒賞,但周敞能夠清楚感遭到,蕭嵐不歡愉。
這是她女扮男裝的代價。
此時在陡坡之上,已是日薄西山。
看似兩條路,實際隻要一條,那就是死路。
“你騙誰?”肖丙卻也冇那麼好亂來,“老子這兩天一向跟著你,前日進宮,昨日你一天冇從教坊署裡出來,明天一出來就揹著承擔出城,嘿嘿,傻子都曉得你要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