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不必諦聽梅生的慘痛故事,但任誰看了那一雙淚眼婆娑的小鹿眼都不能不心生憐憫:“猴子,拿一百兩銀子吧。” 「活動是一種享用,但我不是那種妄圖享用的人。」
倒是剩下的最後一個同僚,向周敞略一拱手:“這位周公子,叨教是何來路?剛纔我們多有獲咎。既然公子如此慷慨,剛纔的事情也就不必放在心上。李某代我那二位同僚賠個禮。”
五十兩銀子的數量是周敞剛纔心中預算的,一字衚衕的花消旁的不算,找鳳仙和芙蓉操琴跳舞一早晨,每人也不過五兩銀子罷了,現在一下子就翻了十倍。
但現在不是細問的時候,眼尾掃向薑祿:“喂,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你們如何說?要不要去衙門,最好是大理寺。”
一字衚衕是錦都城的地下暗館,做的都是小本買賣。
“五十兩嫌少?”周敞斜睨了一眼薑祿,又將銀子數翻了一倍,“一百兩。”
來一字衚衕的,三教九流都有,但能夠脫手如此風雅的,非富即貴。
“薑兄……”金爺也不知那薑祿此話是至心還是冒充,趕快跟著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