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是用質地堅固的鳳翅木所造,車頂、車廂、車輪都是希少的鳳翅木,刷的是刷了上好的硃紅金漆。車內和車窗所用的幔帳則是明月紗襯銀絲紋的厚綢,富麗而厚重。
比較起來,固然都是皇子,端王可比奕王要強上百倍,寧獲咎奕王也不能獲咎端王,但是如果天子正式令旨下來,那就誰也說不出甚麼來了。
特彆車後一個大箱子加上一架梯子,尤其顯眼,透著一言難儘的寒酸。
這輛馬車前麵還跟著兩輛粗藍布的馬車,內裡一看便知裝了很多東西。
這邊說話的工夫,那邊,刑部分前的保衛頭領已經朝獬豸馬車頭裡迎上去。
與元亓的馬車一比,乃至就是與前麵裝貨色坐主子的馬車一比,她的馬車都顯得過於襤褸寒酸。
“殿下恕罪,下官前日確切聽到,但至今並未獲得朝廷正式令旨,不敢有私。”裴厲倒是眼皮也冇抬一下就回絕,“不若等朝廷正式令旨下達,奕王殿下再來不遲。”
正式公文未下是真,裴厲還要顧慮端王的態度也不假。
擼胳膊挽袖子,正要好好與保衛爭上一爭,不遠處馬蹄聲傳來,一輛新的發光,藍綢黃木銅架的馬車駛了過來。
裴厲再拒:“奕王殿下且慢,若無令旨,下官不敢擅自做主。”
視點體係答覆:“不能,不過提示你,這對銅獬豸可獲傭金五千兩。”
裴厲一昂首認出奕王,趕快朝周敞過來,躬身見禮:“拜見奕王殿下,下官失禮了。”
“這……,下官另有諸多公事在身,實在不便。”裴厲神采恭謹,但說的話就冇那麼恭敬了。
奕王風銘的馬車固然是皇家公用的紅頂金邊,但風吹日曬久了,金漆紅漆都掉落大半。
但還是不敢私行做主:“對不住,小的接到的號令就是冇有令牌,任誰都不能進刑部天牢。”
“嚇,是啊。”周敞已經健忘另有“存款”好幾天了,俄然提起壓力倍增。
元亓也從前麵馬車下來,主子八人從更前麵兩輛馬車上,搬下四大兩小六箱東西來。
刑部台階之上保衛頭領的人一口否定:“小的並冇有接到裴大人的號令。”
“你就是不熟諳奕王殿下,也不熟諳奕王殿下的馬車嗎?”瘦猴轉頭一指。
更何況,裴厲為人辦案嚴格,行事謹慎細心,並不過量迷戀財物而是尋求權力,纔會拜高踩低,給銀子恐怕無用。
周敞剛要再說甚麼,就覺身後有人扯了她一下,轉頭一瞧是戴著天青紗帷帽的元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