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四爺大義凜然道:“自古以來,這家主之位,天然有有能者居之,德能兼備者更是當仁不讓。我想以二哥一貫的氣勢,也不會看得上家主的位子。”
裴玉昌與閔氏都是修士,在場的大部分人卻實在並非修士,乃至能夠說不是他們一合之敵。但此時現在,兩人四目相對,卻感覺分外伶仃無援。
裴玉昌道:“固然族內文籍記錄每一代隻呈現過一名神脈,但敢問各位,是否有誰明白說了,每一代隻能有一名神脈?”
他看了眼裴二爺,裴二爺還是未置可否,裴四爺才又道,“好了大哥,彆再扯這些有的冇的了。既然衡哥兒不呈現,那他鐵定是假造神脈,棍騙家屬,如許的人,可不能留在我們堂堂裴氏內裡,很該將他擯除出去纔是。”
裴玉昌道:“衡哥兒尚未呈現,真假神脈亦是未有定論,你就一口一個假神脈,是想先落了話柄?”
那嗡嗡嗡的喧鬨聲才倏然一靜,人群竟是下認識地被分作了兩瓣,暴露一條通道來。
也難怪裴四爺處心積慮地想將裴之衡從裴氏除名,哪怕對親侄動手也在所不辭――不然有珠玉在前,裴驍駿一下子不就被比對成了個死魚眸子子?
裴玉昌嘲笑道:“那也得等查抄衡哥兒的神脈才氣下結論。”
四周的群情聲終因而越來越響,擺瞭然很多人都以為裴玉昌的確是假公濟私,不配當這個家主。
裴三爺立馬領悟過來:“衡哥兒,既然你返來了,那麼天然簡樸了,你就讓大長老去給你測試測試,看看你的神脈是不是真的。”
裴之衡冷冷看他一眼:“多謝三叔體貼,我倒是第一次傳聞,神脈還能有假?誰能造假,倒是造一個給我看看。”
見他們三個旁若無人地你一言我一語,裴四爺胸口像是堵上了一塊巨石普通,悄悄踢了一腳裴三爺。
裴四爺神采微變:“大哥,話可不能胡說,勾搭外人?我能勾搭甚麼外人?倒是大哥你,當初衡哥兒獲咎了熙和大長公主,大哥一心要保下衡哥兒,捐軀了多少家屬保護?此中也不乏精英後輩!若他是真神脈也就罷了,但若他是假神脈,莫非我們這些保護後輩要白死了不成?大師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斷冇有因為大哥你的兒子就得捐軀他們的事理。”
這一回裴玉昌尚未答話,閔氏已經厲聲道:“裴四,你好暴虐的心腸!這麼容不下我們衡哥兒,恐怕隻是因為衡哥兒的天賦要比駿哥兒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