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皇後笑著應和幾句,又沉吟著道:“實在妾身邇來在揣摩著一件事,老二老三老四都不小了,是不是...該犒賞封號了?”
自打謝太傅上回敲打一份,三皇子上課公然端方多了,也不再掐尖要強,三位太傅自不會再難為他,隻要他不喧賓奪主,就當再多了個伴讀。
沈木見她臉上的神采不似作偽,內心先鬆了口氣,按了按額角道:“就是明天早上的事兒,太子聽完便火了,對著三殿下直言相斥,皇上本來把眾皇子叫疇昔是為了顯現手足敦睦,冇想到...”
殷懷錦麵色也沉了下來,眼裡帶了幾分勒迫,正想軟的不可來硬的,就聽不遠處的夾道裡一把暖和的嗓音傳了過來:”殿下,皇上籌辦要抽查您功課,您如何還在這兒。”
謝遠聲音沉凝:“人出錯不成怕,關頭是要安於本分,清楚本身的身份,如果得了高於本身身份的東西,便會生出妄念來,臣曉得皇上一片慈父心腸,又高看三皇子一眼,總想著把好的留給他,可如果給的恩情太多,讓殿下生出妄念來,那愛之便是害之了。”
陳皇後親手端上昭睿帝最愛的龍井茶,濃淡適合,笑得恭謹而又謙恭:“明天二皇子從南邊辦事返來,來宮裡給妾存候,又帶了這茶葉過來,您嚐嚐看。”
殷懷錦冷不丁抓住她的手腕:“前些日子我想要你去我新府做長史的事兒,你想必已經曉得了,意下如何啊?”
謝遠暗歎,昭睿帝在帝王業上資質平平,卻愛乾些自發聰明實在胡塗的事兒,還得他們幾個老的幫著清算爛攤子。
換衣是入廁的委宛說法,他這般教唆的太較著。沈瓊樓垂眸道:“殿下夙來苦夏,輕易出汗,方纔多用了些湯水,許是因著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