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沈雲飛瞠目結舌得半晌才緩過勁兒來,抓著太醫的胳膊道:“真的?真的嗎?”
雲飛立即換上溫存,笑道:“你放心,你紮壞了,也脫下衣裳來,大爺親身給你擦藥!”
“褥子上另有鬆子殼呢!”那殼子又尖又利,紮一下便會刺痛的感受。
蕊心平複了一下表情,才笑道:“冇甚麼,”又感覺氛圍過於沉重了,就接著說沈雲婕的事,“之前還真是藐視了雲婕了,真冇想到她如許有主張,如果我處在她如許尬尷的位置上,還不曉得能不能像她這般明白。”
蕊心嘟著嘴,一撮絲棉稍稍用力,痛得沈雲飛又是“嘶”得一聲,“就曉得你冇安美意!”
沈雲飛把她圈在懷裡,溫言道:“怕甚麼,有我在,你一輩子胡塗也冇乾係。”雲飛的手臂圈得很緊,彷彿要把她揉進懷裡去,很快,蕊心就感覺不對勁了。
壽昌郡主意她端倪微垂,纔想起這屋子聒噪得太久了,起家號召世人走,程氏也站起來,道:“我看這初二回門的事,過幾日再去也不遲。”
雲飛不覺得忤,還要趁機逗一逗蕊心,笑道:“可不是,大爺我一貫就是貪吃成性麼!”
但是蕊心感覺沈雲飛在關涉到她的事情上,的確無孔不入,當年他不但曉得了她跟宋珩換庚貼的事,還探知了宋珩與林婕妤(現在已是妍貴嬪了)的事,至於英親王......
雲飛見她神智恍惚,眼神迷離,更加地體貼起來,直至兩人累倒榻上,也冇力量再去清算那些刺人的鬆子殼了,雲飛有力地用手把殼子都攏向本身這邊,就摟著蕊心睡著了。
蕊心也堪堪吐完,喝了一大口水漱漱,喘著氣道:“罷了,也冇甚麼,想是青鸞說的,這幾日吃壞了。又不是甚麼大事,今兒要回長寧侯府的,家裡姐妹都到齊了,隻等著我一小我,如何成呢!”
蕊心卻不想纔有了喜,就像皇太後似地被供起來了,纔想說“冇事”,誰知這時遣去長寧侯府報喜的人已經返來了,傳話過那邊老太太和二太太都不要蕊心疇昔了,姐妹們也說過了本日,都要來看蕊心。
蕊心哼哼地威脅道:“你再說!”一邊用絲棉在沈雲飛脖頸裡撓了撓,雲飛立即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