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忙跑過來,言簡意賅地把事說了,蕊心點點頭,走過來對雪薇道:“讓表妹見笑了,家裡出了點事,我方纔去侯夫人那邊了。”
雪薇笑道:“冇甚麼,我曉得表姐忙,剛纔青鸞姐姐給我端了好些好吃的,要不是這個冇端方的主子,我看錶姐的惠風館也都挺好的!”
桑貴家的正發威發得痛快呢,冷不防從屋裡湧出一群粉衣黃裙的丫頭來,不問三七二十一,上來就駕住了她的胳膊,有幾個平日服從於桑貴家的小丫頭還想前來拉扯,哪是譚府丫頭的敵手?
雪薇見瞭如許大的熱烈乾脆連點心都不吃了,隻陪在蕊心身邊,眼巴巴地等劇情生長。
蕊心悄悄把雪薇揪到一旁,道:“表妹替我看好了她,彆叫她亂來!”
雪薇道:“不敢提‘獲咎’二字,在旁人家裡,我那裡敢出一聲大氣兒!”雪薇的一個丫頭會心,就把方纔桑貴家的訓小丫頭的話學了一遍,青鸞聽了直皺眉,笑道:“表女人彆活力。”就回身出了屋,走到桑貴家的跟前,道:“表女人在屋裡坐著呢,大嫂子訓丫頭時,千萬小聲些,彆轟動了表女人!”
桑貴家的聞聲腳步聲,展開眼睛見是蕊心,又哭起來:“大奶奶給我作主,譚府的丫頭打我呢!”
青鸞心機一轉,就曉得約莫是桑貴家的說了甚麼不入耳的,因笑道:“是誰獲咎了女人?”
此言一出,惠風館的下人包含青鸞都吃了一驚,直覺地感到事情有些嚴峻,桑貴家的也顧不上剛纔的皮肉苦了,瞪大了眼睛,盯著蕊心。
蕊心便在院子裡抄手遊廊的底下,設了一張青檀木的吉字花鑲金套的椅子,半眯著眼兒瞧向嬤嬤領著一班人螞蟻般地繁忙著,青鸞立在一旁,手裡端著個填漆茶盤,茶盤裡擱著一隻霽紅釉下彩的薄胎碗,碗裡的熱茶,還嫋嫋地冒著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