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蕊心黑葡萄般的眼睛閃了閃,笑道:“你不曉得,自從你不讓桑貴家的傳膳以後,她就把惠風館采買綾羅綢緞的事攬了疇昔,這衣料應當是她買的。”
雲飛笑道:“你夫君每天都循規蹈矩,明天就不能懶惰一天哪!”
蕊心原覺得雲飛會不歡暢帶上這個小拖油瓶,冇想到竟然利落地承諾了,還對瑩心說:“不過姐夫可冇帶捕蟲燈,網兜之類的東西――”
蕊心支頤,塞姨娘也好,派針線活兒也好,這郭氏不過就是想不時候刻擺婆婆的權威,纔來折磨嚴文珂的,跟郭氏比擬,程氏還真算個好的,蕊心想了想,道:“惠風館倒是有兩位針線娘子,因為是長寧侯府陪嫁過來的,她們隻做我的針線活兒,姐姐如有不要緊的活計,就拿過來讓她們幫著做一些,到底能為姐姐分擔一二。”
瑩心抬頭看了看他,抽出一條白絲絹子,替思淳紮好,思淳腦門上滿是汗,穿戴五爪金龍四團的親王服製,皇族服製爲顯現天家氣度,都做得繁複而厚重的,即便夏季用的衣料是江寧織造的薄綢,蕊心見他穿戴這套沉重的行頭,幾近喘不過氣來似的,不像是來彆院休閒的,就問道:“王爺,您如何會在這兒!”
二人回了住處才發明,那條青襦裙上繡著燈芯草的荷葉裾已經沾上了汙泥,雲飛道:“這條裙子很襯你的皮膚,轉頭再做一條吧!”
瑩心得了嘉獎,仰起臉笑咪咪地看著蕊心,蕊心點了點瑩心的腦門兒,嗔道:“今後不準貪玩兒。”到底不好責備她,就帶著她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