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道:“聽下頭人的風評,二爺隻是不喜讀書宦途,品德還是好的,對下人也刻薄。”
紅萼心想,她恰好缺一條夏天穿的薄紗裙,香雲紗是嶺南的貢物,又輕又軟又風涼,做成裙子穿在身上,一來能跟府裡的姐妹誇耀一番,二來麼,他固然著意打扮了幾天,大爺卻仍然看都不看她一眼,紅萼以為這都是她的因為衣裳太寒傖,入不了大爺的眼。
早晨沈雲飛公然神勇,寢息前還把玩著蕊心羽紗寢衣上的那枚盤花扣,笑道:“看這顆釦子都如許鬆了,是不是為夫也能夠少些顧忌了!”
蕊心迷濛地躺在那兒,心想這傢夥身材真好,折騰了半夜這時候還能複興來陪那些朝臣們折騰。
青鸞笑道:“大奶奶彆誇我,我們幾個獲得的動靜,多是櫻桃探聽來的呢!大奶奶您想,我們幾個纔來,侯府的家生子終歸跟我們不是一起的,人家也防著我們呢!隻要櫻桃最是誠懇忠誠,又從未幾言多語,人家就愛說給她聽。”
櫻桃聽她抬出侯夫人來,想起這幾日枇杷和檳榔兩個冇少受這對姑嫂的氣,恰好桑貴家的還是管事媳婦,枇杷跟她們吵了幾場,受了她們很多的排揎。如果紅萼不知好歹地把這事捅到侯夫人那邊,豈不叫大奶奶跟著受婆婆的閒氣,櫻桃少不得息事寧人,眼睜睜地看著紅萼裁出一塊料子,對勁洋洋地走了。
紅萼打扮得更俏了,一條寒煙紫的胡蝶穿花閃緞襦裙,領口極低,福身施禮時兩團烏黑在櫻色鑲滾處若隱若現,領口模糊暴露一條極細的鮮紅肚兜絲帶,裙下微微露著一條繡花鞋的邊,珍珠白的軟緞上斜斜地繡了一枝火紅欲燃的芍藥,大紅大紫的,恨不得占儘秋色。
雲飛笑道:“你說的對,就照你說的做吧!”說完俄然毫無征象地把她抱起來,往紅檀透雕青鳳翔雲的美人榻邊走去,蕊心掙紮著:“晚膳還冇吃呢,彆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