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亦真亦幻的無邊秋色中,蕊心沉沉地昏睡疇昔,一夜無夢,等展開眼時,卻見晨光透進羅帳,蕊心纔想坐起來,卻遍身痠痛,沈雲飛的一根精乾胳膊還扣在她胸前。
蕊心紅了紅臉,去推他的手,道:“該起了!”她渾身有力,這話說得更如嬌燕呢喃,沈雲飛漸漸展開眼睛,朦昏黃朧地瞥見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麵前,嬌容似月,玉顏如花,又是一陣情動,那手隻擱著不動,又揉搓起來。
蕊心想了想,笑道:“琵琶肘子裡再加些蒜沫,就更完美了!”
眼角邊不知不覺竟潮濕起來,不知是痛的還是打動的,眼角一潮濕,另一個處所也就潮濕了......痛苦也輕了很多,蕊心的腿緩緩向他身上盤了盤,夢話道:“冇事,我冇事......”
“嗯......”蕊心咬著唇,把嬌吟儘量減弱到最低,不曉得李嬤嬤她們現在是不是正在聽窗根兒,秀背上頃刻盜汗涔涔,羽紗寢衣都濕透了,“疼啊,你輕點!”
雲飛隻能死命忍著,二人狠惡地喘氣一陣,過了一會兒,附在蕊心耳邊,甘言如絲:“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他的身子很和緩,蕊心被他烘得身子很舒暢,就冇說話,等因而默許了,但是她很快就認識到,讓一個冇獲得滿足的精乾男人抱著睡,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沈雲飛脈脈道:“好,我抱著你睡。”
臨時壓下火去,叫人備熱水沐浴。
說著,已經翻開奩匣,取出一塊青黛,蕊心就曉得他要給她畫眉,這事兒蕊心還真有點犯嘀咕,沈雲飛也許拿本身的頭髮練過梳頭,可畫眉這事兒他拿甚麼練哪?莫非他事前用檀香和沉香來當模特兒?
沈雲飛才嚐到好滋味,恰是欲罷不能的時候,可一摸蕊心的額頭,竟是*的,曉得她是一向忍著,當下隻能強壓下火去。
蕊心隻得由著他,還彆說,沈雲飛梳頭還真有一套,他替蕊心通完了頭髮,又貼著鬢邊編了一條細細的髮辮,才叫過李嬤嬤過來。
蕊心羞怯難當,隻是不說話,雲飛開端往下吻她的脖子,一邊去解她的寢衣領子,這件羽紗寢衣的脖領子上有一枚纏得非常精美華麗的快意盤花扣兒,這類釦子的長處是端莊大氣,缺點是......呃......很難明,又是新做的寢衣,釦眼兒更緊更澀,雲飛另有些殘存的醉意,手內心又出了很多汗,屋裡的龍鳳喜燭已經挪到紫檀鑲螺鈿團壽大案上,榻前隻留了一盞暗淡的三彩纏枝牡丹快意燈,隻能收回昏黃的光暈,蕊心悔怨,坑爹啊,早曉得穿那件交領寢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