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心猜到了清如的擔憂,正色道:“大哥已經亡故,嫂嫂就是要再醮給三哥,也冇甚麼!”
兩位側妃都是大有來頭的,沈側妃是賢妃孃家的本家侄女,劉側妃是四品京官之女,並且皇家的側妃都是上玉牒的,想要打發她們出門,除非本人犯了大錯,且還要寫奏摺報知宗人府,天子答應後,才氣從皇家九族的宗族名冊上除名,並同時竄改帝王族譜。
嚴如珂哭著回了孃家,痛罵皇貴妃暴虐,感覺皇貴妃是因為她曾是樂安公主的伴讀才恨屋及烏。
蕊心曾經問過清如,為甚麼會愛子昀,清如說,侯府裡如許苦楚,隻要子昀對他最好,謝子昆活著的時候隻會用經心機折磨她,隻要想著子昀,她才氣逼迫本身一分一秒地活下去。
老太太歎道:“子昆長年臥病,性子也越來超出火,他隻想著用這些東西來威脅你,不準你再醮,卻冇想到萬一不慎,這些東西如果落到侯府的政敵手裡,可就是對侯府的致命打擊!我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胡來?老祁是他的親信不假,卻也是侯府的舊仆,我費了很多周折才找到他,勸他交出這東西。”說完,衝狄嬤嬤使了個眼色,狄嬤嬤走到子昀的榻邊,將那一張張的桃紅箋子,放在燭火上焚了個潔淨。
三老爺因為綺月,冇有說到好的婚事,曹姨奶奶一怒之下,用一副湯藥把才生下孩子的綺月送走了,導致子昀失了生母,老太太不殺伯仁,伯仁因她而死,這件事毀了好幾小我的安靜人生,怪不得老太太會將子昀當作親孫子一樣,怪不得老太太在老侯爺病逝以後,執意要去棲霞庵,有的時候越是得不到獎懲,抱歉感就會越重。
子昀和清如走的那一天,隻要蕊心去南浦口送他們,迷濛的晨霧中,涯岸上細細的碧草茵茵如霧,綠的霧接著白的霧,蕊心孑然立於這綠與白的邊沿,遙遙目送他們的客船,直到孤帆遠影消逝於碧空。子昀的玄色圓領袍和紗羅襆頭,很快地縮成了一點黑斑,如落日西下時遠山上的一團暗淡的樹色,撲朔迷離。
清如方纔說了一個“不”,老太太就說:“你若待他至心,就該順著他的心願,子昀是寧肯丟棄這繁華繁華,隻願跟你在一起的。”
清如給老太太磕了三個頭,泫但是泣道:“多謝老太太。”
老太太道:“行了,先把她帶到配房裡去吧。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抓著秦氏的兩小我拖著秦氏去了配房,秦氏驚駭地喊著“老太太救我”的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