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心如何不曉得,母親嫁奩中的那些莊子鋪子,現在大半都被平氏捏在了手裡,她沉了沉心機,把將要說出的話又嚥了下去,二哥正在籌辦鄉試,若為了內宅之事用心,遲誤了科舉,實在是得不償失,蕊心就笑道:“有這回事?待我歸去與問問母親吧,哥哥不必為這些事操心,儘管交給我就好!”
春困秋乏,蕊心過著這類睡覺睡到天然醒,繡花繡到手抽筋的日子,更感覺工夫似箭,涵芬榭的桃杏芳菲漸歇,結出青青的果子,她的針線也在青鸞的指導下,進步很快。
蕊心對勁,莫非您冇看出來我不但冇傻,反而變聰明瞭麼?
不管如何,蕊心還是作出一副欣喜神采,笑道:“多謝二哥!”
這話恐怕又是平氏危言聳聽來恐嚇楊氏的吧,蕊心噁心的夠嗆,憑她之前的脾氣,早就要開動三寸不爛之舌,滾滾不斷地列出平氏罪行了,但是如許一來,豈不是用本身的行動證明平氏的實際?她得先弄清楚母親都被人灌了些甚麼**湯,再對症下藥,必然要讓平氏對她所作的事情支出應有的代價。
明心叫蕊心帶返來的東西,雖說也有大房三房的份,不過既然先經了她的手,蕊心就先替子晟挑了一份留下,一定是最貴重的,卻必然是子晟最喜好的。
子晟拉著蕊心的手往屋裡走,一邊笑道:“一返來就給母親存候去了,叫mm久等了!”
子晟就叫寶硯回房,拿出大包小裹的東西,翻開包裹看時,見是一些閨閣女子讀的冊本,另有一方端硯,兩匣上好的墨。
兄妹倆聊了一會兒家常,子晟道:“前些日子我在街上碰到了吳管事,你還記得麼?就是替母親運營朱雀大街那間香料鋪子的,肅國公府吳老總管的兒子,他跟我提及一些事,說這一年多來,母親名下的鋪子的管事們,都往我們侯府的蔡總管那邊交賬。”
子晟雙目微眯,道:“你怕是也有很多話要與我說吧!”
子晟又拿出一份表禮,道:“前些日子九王爺從江南返來,給我們府裡也帶了幾份禮品,這一份是給你的。九王爺就是與恪郡王走得極近的英郡王,妹子恐怕還冇見過吧!”
積微堂是二爺子晟的書房兼住處,與府中女人們的住處不一樣,一進門,隻見闊朗的天井中一邊種著兩株富強的檜樹,一邊種著四時長青的鬆柏,綠意盎然,隻不見半分燦豔的色彩。
蕊心笑道:“那裡那裡,母親非常馳念二哥,怕是有很多話要對二哥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