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冒死點頭,上氣不接下氣道:“妾身連......連側妃也不能轄製......”
思淳滿滿地把我擁入度量,吻吻我的頭髮,臉紅紅地笑道:“你說得對,叫‘心兒’隻怕會喚錯了人,我的老婆隻要一個,就是你,瑩心!”
隻聽他在耳邊低語:“彆嚴峻,王妃,彆嚴峻......”
孃家人靠不上,我隻要一個夫君能夠依托。
打理後宅垂垂地順手起來,我也有了更多的閒暇,思淳的衣裳鞋襪,大多是藏著我無窮情思的針線。
我住的辛夷榭是王府正房,王爺非常喜好辛夷花,才命人在這水榭的前庭後院都種上辛夷樹,傳聞王爺先前那位小產的侍妾也曾被他賜名辛夷,我曉得了,內心多多極少有些疙瘩,揀著王爺歡暢時問他此事,思淳隻是說,他已經給了阿誰女子豐富的嫁妝,將她遣嫁了。
長寧侯府的人戀慕我,不是冇有事理的。如我普通的出身,能夠嫁給位高權重,將來前程無量的皇子,已是攀附,並且從禮法上說,我纔是英親王的德配嫡妃,不必如那些繼配普通,在德配的牌位前執妾室之禮,更首要的是,皇子分歧於權貴,在迎娶嫡妃之前,常常都已有庶出的後代,但英親王年過二十,仍無一兒半女,也有人勸過英親王,在嫡妃嫁入王府之前,能夠生養幾個庶子,都被英親王謝絕了。
我才拾起白綾,雲嬤嬤就從身後就撲過來,滿麵淚痕道:“王妃您不成尋短見啊!郡主還小,還要您照顧啊!”
“甚麼老夫少妻!王爺一點兒也不老!”我不平氣地說道。
不曉得過了多久,我躺在紫檀透雕海水快意榻上都做了幾個夢了,才聽到杏黃繡鸞大帳外悉悉索索的聲音――是思淳返來了。
思淳護著我小小的身子,微風細雨地笑道:“何必自怨?你才十五歲,彆人家十五歲的女兒,還在爹孃跟前撒嬌呢,叫你獨立打理王府,是太苦了你了!”
至於穀雨前麵說的甚麼“皇上大怒,命令徹查”之類的話,我一句也冇聽出來,我隻曉得,思淳冇了,這世上最疼我愛我,視我如珠如寶的那小我去了。
我抱愧地說:“王爺又要陪我悶在家裡了!”
當天早晨,沈側妃就被打了十板子,其他的妾室也被罰跪祠堂,思淳將統統姬妾禁足一月,謄寫《女四書》。
出於一種本能的羞怯,我閉上了眼睛,接下來要做甚麼,教誨禮節的嬤嬤隻是拿給我一隻象牙雕的彩罐,上麵畫了一些讓人耳紅心跳的畫麵,我不敢看,又冇法去問母親,隻倉促看了一眼,就糊裡胡塗又把罐子給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