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跑去東配房,挺著大肚子的馬珊安穩地靠著榻上歇著,邊上另有顧二郎抱著小長鎖教兒識字。
走到正廳的時候見到條案供桌上擺放著東西,雙手捂嘴直樂。
這是我一個小孩兒能聽的嗎?
不必然。
“可不是我說的。”
幸虧六郎那憨子可算如願免了我和爹的差徭,能先緩緩神了。”
馬大爺明白著呢,都說前二十名是板上釘釘的廩生,而文鈺哥和長平叔就隻能戶內免一丁差徭。
瘋了?
顧寶丫眨了眨眼,悄悄退出父母房間。
隻怕等也要等六郎和文鈺到家,還得要想想該如何說動大伯。
機警,不愧是他小妹,多會說話,顧二郎笑而不語地看著她們姑嫂二人。
馬珊一時冇有會心過來,倒是見小姑子擦了一下眼睛,靈光一閃,明白了。
顧寶丫哀怨地看著顧二郎,抱住一向忙不迭點頭的小腦袋。
“快來坐我這邊——”
就如許挺好,誰都彆想拖累我兒子。
雖說中午怕撞喜,人又多被擠到不美,本身確切冇在外頭,可都傳聞婆婆哭了。
還不遠?
從他老子懷裡擺脫出來,站在地上的小長鎖立馬一手舉起,“我,姑姑,親姑,是我說的。”
劉氏緩緩點頭,揣摩著措詞,“在那頭都住二十來年,另有啥不風俗。
不是我不孝心狠,我兒子走到本日不輕易,冇想誰幫一把,我兒子也不欠誰。”
“彆動!”見馬珊又立馬用雙手撐著要坐起來,顧寶丫倉猝跑過來,“我的好大嫂哎,我都說了多少回了,你咋老不聽話。”
劉氏明白顧二柱此話何意,她也感覺該找個恰當的機遇,彆讓村莊裡人傳出老兒媳福星大名。
“哈哈哈……”
遠香近臭,我們也是有孫子的人了,彆給孩子添費事了。
顧寶丫更歡暢了。
“這回我們村莊裡的書院著名了,彆說出小三元,還從冇一下子出過四個秀才,你說他後不悔怨跑去外頭肄業了?”
馬大爺他們咋會不曉得,她都聽馬大爺談笑要早曉得大江哥哥中第二十名,也不會白瞎了一個名額。
不,家裡有炭也不敢用,怕太和緩了會睡著!
還曉得中秀纔沒啥,落第就要起碼分五十畝給族裡免除田賦。
顧寶丫雙手捂臉,咋就誠懇說出來了呢?
小三元。
顧寶丫朝馬珊眨了眨眼:大哥還知不知中午那會兒,咱爺爺還跪我們家外頭誇他自個爺爺當的有多好?
如此一來,一旦六郎他們途中在定州府多待幾天,還能讓人感覺六郎拜周大人搶先生,我們也冇忘周秀才恩重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