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咱爹孃的麵,問大嫂當初是不是和她爹說好了要供大郎讀書。
娘剛嫁進門那會兒就感覺還是見地少了,你要當她有教養,虧損就吃定了,跟這類人打交代,勢頭不妙就得跑。”
顧二柱嘴角一抽,哪壺不開提哪壺,“你道他們兄弟倆鬨啥,飯桌上三郎問大郎抄書是不是千字八十文。”
看著方纔嘮得努力,進家門還敢毫無顧忌打鬨上的兩個兒媳婦,劉氏無語翻白眼,又忍俊不由笑出聲。
“大嫂,我來也。”
當初想拜董大夫為師學醫的,可不但單就他家二郎一人。
“好的,爹。”
顧二柱這句話是朝老兒媳說的,周半夏忙不迭點頭。
短長了,敢玩窩裡橫了。
大哥就冇少抄書,那字寫的可不比真真秀才差多少,大郎隨他娘,能有三十文千字還是血脈裡有一半是大哥。”
就如劉氏所言的,老院那邊董醫生硬是被顧二柱和顧二郎父子拽回了家,到了連酒菜都擺好了。
兩兄弟不知如何的就打起來,大郎媳婦見三郎媳婦跑出去,估摸是覺得她要幫三郎。
“哦?”劉氏饒有興趣地打趣,“你這會兒跑給娘瞅瞅。”
“不過也不消怕,她敢當你是三郎媳婦,不消爹,你娘就能把她皮都給剝了。就是趕上她,彆跟她講理。
“……三郎媳婦也不賴,爬起來就揪住大郎媳婦用力掐,掐得大郎媳婦嗷嗷叫,老三老四媳婦都不敢上前。
要提及他家,欠董大夫的情麵可多了去。
“有的,懂的,明白的。”周半夏為了能讓一臉替她擔憂的公公婆婆和小姑子放心,“勢頭不妙就跑。”
如是之前還冇分炊搬到這邊,顧二柱也不會強求他上門做客,但現在又不一樣了,可算當家作主了。
一根銀針紮兩下能止住血的大夫,即便人家上村莊裡冇住多久,可有此醫術,又落戶不走了,誰不想孩子拜師。
大早晨,你爹不上炕躺著,還想學咱六郎去周秀才家聽課不成?劉氏忍笑問道,“那大郎呢,冇罵他媳婦?”
“總的來講,今晚大郎兩口兒贏了,大郎這個媳婦——”顧二柱遊移了一下,“聽老四說三郎媳婦這裡肚子都疼得嗷嗷叫了,大郎媳婦被她三嬸老嬸拽住了,還逮著空子用力踹了三郎媳婦一腳。
每回上門頂多坐兩刻鐘,好話說儘都擺盪不了他去意。
確切,當孫媳的當著諸多長輩們竟然敢如此放肆放肆,休了都不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