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衙役們忙停下言語,嚴峻地看著班頭,平時班頭向來對衙役們和聲細氣,那有這麼大聲呼喊。
深夜睡得正熟,卻被下屬叫起來,衙役們誰都冇啥好表情。
“辯論無益,我過來是想問你,越王練習馬隊的營地在那邊?”李榮問道。
“你身為朝廷命官,無端私入民宅,違犯大唐法規,該當何罪?”申叔向低聲喝道。
兩名衙役說話間從街上拐入中間的一條冷巷。
衙役們在班頭的催促下,一臉倦相,紛繁打著哈欠,嘴裡小聲地罵罵咧咧調集到縣衙門前。
“越王勾搭蛇靈逆黨,在州內操控鹽價,招兵買馬企圖造反,那一項合適朝廷法規?”李榮笑道,“你是王府要人,越王的親信,想必內心很清楚越王想乾的事,用不著亂來我。”
“寂靜,”班頭厲聲說道。
“傳聞王府中有很多妙手,像暗豹安德,玉公子李規,都是技藝超群的萬人敵,力可生撕豺狼,如何會令一個小偷到手,”一名中等身材,體型微胖的衙役對著火伴說道。
“申參軍真是忙啊!”排闥而入的申叔向俄然聽到內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申大人彷彿另有妻兒和老母在堂。”李榮麵帶異色地說道。
“武則天以女主臨朝,倒行逆施,任用苛吏苛虐宗室百官,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又要禍害多少百姓?”申叔向嘲笑道。
拖著一身怠倦,申叔向叫開大門,揮退仆人,向著後院房中快步走了疇昔,想回房睡個覺,他真的太困了。
“權宜之計,如果越王真的起兵謀反,刻苦受難的何止幾個老幼,成千上萬的百姓都要無辜罹難。你的妻兒老母就比千萬人的父母妻兒首要?”李榮說道。
“有賊人潛入王府,偷走了王爺敬愛的珍珠寶串。此賊身高六尺餘,身材肥胖,穿戴夜行衣,拿著一柄長刀。王爺親身命令誇獎,能通報動靜者賞錢十貫,抓到賊人賞錢千貫。”班頭大聲說道,“立即巡查各條街道冷巷,務必將賊人緝捕歸案。”
說完,李榮手指連彈,閃電般射出數道指風,點在申叔向的身上數處穴道。
“不管是不是真的小偷,總之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不見麵更好,賞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身材肥大的火伴不屑地說道。
申叔向一向呆在越王府中,措置李貞交辦的賦稅諸務。臨到起事,軍中府中瑣事繁多,使得他這個大管家常常忙到半夜才歸家。今晚半夜又有李榮在王府肇事,申叔向直到淩晨纔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