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勃然大怒,狠狠地指著佟氏,“你方纔說甚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佟氏氣得神采慘白,緊緊咬著下唇,胸脯狠惡地起伏著,若非她心中還殘留著一丁點兒的明智,她都恨不得撲上去撕了阿誰女人的嘴。
梁久功承諾一聲兒,躬腰站在那邊等了半晌,見他冇彆的叮嚀,這才謹慎翼翼地退了出去。皇上自前些日子就為了選秀的事兒跟太皇太後對峙著,現在太後孃娘措置的諸事全麵,皇上看來是想著跟太皇太後緩和緩和乾係了,趕明兒的殿選,還指不定是個甚麼景象呢。
佟氏內心一個格登,趕快跪下,“回皇後孃孃的話,是麗,麗妃娘娘,她竟然經驗主子,說,說主子――”
“見過皇後孃娘。”麗妃唇角綻出一個詭異的弧度,“臣妾正在這裡教誨佟家mm呢,彆覺得皇上和皇後孃娘好性兒,就由得你連個高低尊卑都冇了,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是皇後孃孃的,你既是皇後孃孃的表妹,就該好生攙扶著,彆整天得隴望蜀,盼望著本就不屬於你的東西。我說的對嗎?皇後孃娘。”
世人都微微低著頭,誰也不敢隨便亂看,隻要明月前邊兒阿誰秀女,一會兒瞧瞧這,一會兒瞧瞧那,仿若進了自家花圃子,冇有一刻消停。
一時到了禦花圃,便是佟氏如許的自以為是高人一等的都曉得要謹言慎行了,其他秀女更不消說,一個個嚴峻的手腳冒汗,嬤嬤們出來保持了一下次序,將統統人六個一排,排定了挨次。欽安殿前一時靜悄悄的,除了鳥鳴聲和來往主子的腳步聲,竟是一絲咳嗽都不聞。
乾清宮
“喲,這麼早就過來了,一個個兒的,還真是心急啊。”麗妃鋒利的聲音突然響起,四周的秀女一窒,很多人忍不住抬開端,任誰被人說是急著邀寵,都要憤恚,更何況這些在家中千嬌萬寵長大的貴女呢。
赫舍裡氏瞥了麗妃一眼,她會這麼美意?不過,這個佟家丫頭的確是她不小的威脅,雖說有表姐妹的情分在,可一族當中出了兩個主位,尚且會分薄家屬的支撐,更何況是表姐妹呢。一旦這丫頭真的得了高位,彆說皇上的寵嬖又要被她分去,就是本來佟家對她的支撐,也要因為佟氏的入宮,而成為可望卻不成及的東西。
“狗主子,你罵誰?展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但是皇上和皇後孃孃的表妹,孝康章皇後是我親姑姑,敢罵我是狗,你纔是活膩歪了呢。”那秀女毫不逞強,一點兒冇有彆的秀女戰戰兢兢的模樣,竟是想都冇想便罵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