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鬆了口氣,就算有燕兒在裡頭吊著他,他也實在是忍耐不了旁人非常的目光了,不消在郡主府門口守著,真好!
“是啊,郭絡羅如來保的閨女,如來保身上有爵位,又是這批出征的將士,傳聞連這丫頭的哥哥都上了疆場了,但是我們大清的忠臣呢,便是給她個嬪位都不過分。”
固然貳心疼自個兒的嫡子,可這皇後就是個循分不下來的,還是給她找點兒事做吧,真要妒忌,真要妒忌,就找麗妃好了,擺佈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也不消擔憂慚愧,委曲了誰。
康熙神采沉了下來,他擔憂甚麼?他也不曉得本身到底在擔憂些甚麼。隻是那日返來今後,他便不竭地在夢裡夢到當日福滿樓的景象,明顯是一團和樂的場麵,可到最後,都會好夢變惡夢,也不知平空裡如何會夢到那樣的場麵,他隻能歸結為是兩民氣有靈犀,因為有人想要對她倒黴,以是他纔會做那樣不成思議的夢。
康熙眼神兒閃了閃,他這會兒倒不擔憂這個,“明月如何樣?可還好?”他這些日子老是夢魘,老是夢見當日他們在福滿樓笑鬨的景象,可到最後,卻都是明月渾身是血倒在他的懷裡,怕不是甚麼好兆頭,得空兒還是要跑一趟法源寺,再給她求個安然符甚麼的。
美人兒?這些年科爾沁送來的,哪一個不是美人兒?自從慧妃去後,科爾沁便跟瘋了一樣,彷彿他的床上冇有個科爾沁出身的女子,科爾沁的天便要塌了,要剝了他們的爵位,奪了他們的草場一樣。送來的女子出身一個比一個高,這回更好,直接來個親王之女,這如果歸入後宮,彆說各宮嬪妃要靠邊兒站,隻怕就是皇後,也是壓不住的。
“天子還是先看看陶如格的模樣兒再做籌算吧,彆的,前次除夕大朝,哀家又看到幾個好女人,也能夠一併給你留下用,比如阿誰郭絡羅家的女人,便是頂好的,標緻知禮,又和婉靈巧,到時候你一併瞧瞧,可彆說皇祖母不疼你,這一有了好的,頭一個想到的就是給你留著。”
康熙抓起硯台裡的鬆煙墨扔了疇昔,“好你個狗殺才,敢抱怨起主子來了,奉告你,把差事辦好了,你的好處在背麵呢,如果誤了朕的事,還娶媳婦兒,到閻王老子那邊娶媳婦兒去吧。”
長安幾乎一個倒栽蔥,栽倒在禦案前,還不如讓他在郡主府門口被人笑話呢,這算甚麼事兒呀。隻是主子的號令,他是不敢置喙半句的,隻得結健結實施個大禮,出去點人辦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