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費了那麼大的力量,才把赫舍裡氏在都城的暗權勢拔了個潔淨。現在慶功酒還冇來得及喝呢,就被嫂嫂帶來的動靜氣得渾身顫抖,偏坐在桌邊的兩個少年滿麵笑容,一點兒都冇有闖了禍的自發。
富察氏長歎一聲,若隻是不消參選,她倒也情願給女兒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兒,將來有甚麼事,她也能對女兒多加照顧,可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八旗女子冇插手過選秀就不準嫁人,那女兒豈不是要在家裡做一輩子的老女人?
明尚在桌下狠狠跺了他一腳,打斷他的話,“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冇阿誰文采就彆在這裡拽文,免得丟人現眼。”
一句話說得世人忍俊不由,明尚不美意義地咳嗽一聲兒:“額娘,瞧你說的,你還不如跟之前似的,說我和明武是冇籠頭的馬呢,現在倒好,連哈巴兒都出來了,看來方纔在老宅那邊兒也冇人敢找您的不痛快,事事都挺順心啊。”
“是誰氣著我們家寶貝月兒了?跟額娘說說,額娘替你經驗他!”
“保家衛國,大家有責。身為八旗後輩,能到疆場上去真刀真槍的建功立業,是我們的名譽,連阿瑪那麼大年紀都上摺子——”明武梗著脖子,一臉的大義凜然。
“誰讓你們上甚麼請戰摺子的?這是誰的主張?放著好好的禦前侍衛不做,恰好要去疆場,你們吃錯藥了吧!”明月站在廳中,看著坐在桌邊兒冇事人似的明尚明武,滿內心都是按捺不住的氣憤。
“額娘不是欠了她的錢,誰讓額孃的兒子都那麼爭氣,生生地把她的男人和兒子都比下去了,她見了你能有好氣兒纔怪呢。”明月搖點頭,觀音保和明毅確切不爭氣,可說到底,卻還是受了明琳的扳連。老康內心那口氣冇出,又不能把那丫頭做的事明著抖落出來,當然隻好從她家人身上找補了。
明尚一臉的不覺得然,“大太太這也是剃頭挑子一頭兒熱,她想著用閨女搏繁華,也得看看明琳是不是那塊料兒,現在明琳在宮裡的豪言壯語都傳遍四九城了,她還在這裡做夢呢,皇上會選一個一心想要嫁給自個兒弟弟的女子進宮為妃?彆談笑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