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看熱烈不嫌事大。”婉嘉發笑，“我是一瞧見她倆就不耐煩，你有這個興趣，就隨你好了。老太太心願得償，想來一時半會兒的不會再催著你和明武歸去住了，倒是一舉兩得的功德呢。”

“旁的不算，隻這一件就夠我阿彌陀佛的了。”明月雙手合十，做唸佛狀，“若真住在老太太眼皮子底下，彆說摒擋買賣了，就是出門訪親拜友都不便利。孃舅那邊兒還罷了，以禮拜訪，老太太也說不出甚麼來，可如玉那邊，隻怕就難了。”

他這一說，明尚也回過甚來看著明月，“如何，阿誰劉婆子又找茬兒了？我瞧著你的端方禮節也不錯嘛，連婉嘉都誇你舉止風雅得體，端方比宮裡頭的娘娘小主都好呢，如何她還挑你的弊端？”

“哪有！”兩人異口同聲，這明武但是個肚子裡藏不住話的，有些事還是不能讓他曉得，不然兩人都要落個不是。

“不過是些不成形的珠子，扔出去叫他們磨珍珠粉就是了，那裡用你費這麼大的心來遴選。”明尚一邊說，一邊把一個海棠花攢心食盒兒放到明月身邊的矮幾上。

“她有甚麼手腕，儘管使出來，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腆著臉自圓其說。當初如玉姐弟流浪的時候，她不發一言，不吱一聲兒，眼看著他們姐弟受磋磨，現在倒還美意義在他們跟前兒充姑奶奶的款兒。也不瞧瞧如玉之前多麼風雅高傲的一小我，現在被他們折騰成甚麼樣了。”

“可見世上本無廢料，就看你能不能發明他的用處。”明武無聊地坐在一邊兒吃著蜜餞，“月兒，你是如何想的，我們好輕易逃出老宅，不消再陪著笑容看那群人勾心鬥角了，你如何又承諾他們每日定時存候了呢？”

三人發笑，明月淺笑著上前行了一禮，“那就多謝嫂子了，隻盼著老宅那些人也都把我忘在了腦後，長悠長久地蕭瑟著我纔好呢。”

讓如玉姐弟歸去做甚麼？再去看他們的神采，受他們的磋磨嗎？若來日如玉能得個好出息就罷了，如果不能，落在他們的手裡，還不曉得要被他們打發給哪個歪瓜裂棗呢，這一輩子，可不就毀了！

“曉得額娘疼你，你就跟我顯擺吧。”婉嘉戳戳她的額頭，“現在嫁奩都給你放到東西配房裡去了，今後這冷香院就歸mm自個兒住了，我這個嫂子，但是個不講理的，就是要你哥哥長悠長久地蕭瑟著你呢。”

明尚昂首笑笑，“你彆聽你嫂子的，她逗你呢。彆看這冷香院現在半朵兒鮮花兒冇有，那院子裡種的都是菊花，很多還是極珍稀的種類。你嫂子說你生日在春季，當時候彆的花兒都謝的差未幾了，就菊花還好，特特地把阿誰院子清算出來，留給你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