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爾佳氏說者偶然,可聽到戴佳氏的耳朵裡倒是變了味兒。哼,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兒,把她最知心最孝敬的小兒子迷得五迷三道兒的,現在竟然還敢在她麵前請願?現在婉嘉郡主在這裡,她不好發作,看哪天她不找個機遇,叫她曉得曉得,甚麼是婆婆大如天。
戴佳氏笑著拉住她的手,“好孩子,你們兩個都是好的,有你們在這兒,我老婆子把一年的笑話兒都聽夠了,你冇聽你小姑子說呢,長嫂如母,你就等著她給你端茶倒水兒服侍你吧,還請罪呢,哪有個當孃的給閨女賠罪的理?也不怕折了她的壽呢!”
她話未說完,世人已是笑倒,婉嘉郡主恨恨地剜了她一指頭,“你個猴兒精,可算把我擠兌好了,行,嫂子這就給你斟茶賠罪,求女人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嫂子這一遭兒吧。”
明月也怔了一下,細心看看婉嘉的眼睛,對方微不成察地對著她眨眨眼,回身笑道:“之前隻傳聞月mm聰明,我還不信,今兒總算是見地了。我自認也不是個嘴笨的,卻不料竟被她三言兩語抓住了把柄,這下好了,歸去明尚必定會抱怨我的,老祖宗,這可如何好啊。”
明月一把抽出被婉嘉拉著的手,跺著腳嗔道:“我回的是自個兒的家,如何就成了客了?嫂嫂方纔的話,明月可不敢認。嫂嫂莫名其妙就把月兒當作了外人,月兒不依。”
明月笑得花兒似的俏臉頓時一怔,滿麵驚詫地看著她,“老太太,您到底是哪邊兒的啊,如何轉眼就站到她那邊兒去了?不過,嫂嫂就捅到哥哥那邊我也不怕,哥哥最疼我了,才捨不得說我呢。”
博爾濟吉特氏看明月和婉嘉郡主一邊兒一個坐在戴佳氏的身邊,恨得牙根兒癢癢,一個女兒,一個兒媳婦兒,風頭都被三房搶了去,現在大房在這個家裡更加成了透明的。她恨恨地瞪了身邊的兒媳婦兒舒穆祿氏一眼,真是個機器死相一無是處的,她要有婉嘉的一半兒,也不至於連句話都插不上。
婉嘉本來隻是打趣逗趣兒,哪推測這個小姑子竟然當了真,猛地昂首撞進明月含笑的眸子,嘴角彎起一個玩味的弧度,她有多少久冇見過這麼大膽的丫頭了?風趣兒!
明珊一向憋著一口氣,此時見明月騎虎難下,立時來了精力。一旁的博爾濟吉特氏和明琳也噙著一抹不懷美意的笑,冷眼等著看她的笑話兒。
“四嬸兒這麼說,我可更不信了,哥哥纔不是那樣的人呢,不可,我就要嫂嫂當著哥哥的麵斟茶賠罪,我倒要看看,在他的眼裡,到底是媳婦兒大還是mm大。”明月把頭搖得撥浪鼓兒似的,一副固執不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