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貨哪個耳朵聽我說一毛不拔了?我們給侄女兒的添妝用不著你個狗主子操心。至於其他,你歸去奉告大哥,就說三房冇錢,把當初分炊時候分的長白山那處莊子賣給他了,叫他拿銀子來買,二十萬兩銀子,他拿來我就立馬給他把票據上的東西備齊了,連莊子的地契一起奉上。”
明月心中冷哼一聲,這老貨,想來是大房那邊兒的人了,“不知老太太身子可還好?”
那趙婆子顫抖一下,更是不敢昂首。大太太儘管獅子大開口,哪管三房拿不拿得出,她原也冇希冀三房按票據上列的備齊了,隻想著就算三房打個扣頭,好歹也夠給大女人做嫁奩的,卻冇推測三房竟是油鹽不進,壓根兒就是一件也不想掏。
以那博爾濟吉特氏的為人,若不是賜婚,隻怕她兩箱子陳年爛貨就能把這個庶女打收回去,現在老康賜婚,她便是再如何不甘心,也隻能捏著鼻子掏錢了,想想就感覺痛快。
那趙婆子初聽富察氏說他們做叔叔嬸嬸的理應添妝,臉上還是一片的憂色,及至聽到厥後,富察氏哭窮不肯掏銀子,臉可就拉了下來,“三太太,我們太太說了,也不是要你們三房往裡白填銀子,等三女人將來辦嫁奩的時候,我們也是要著力的。你們在盛京,這買皮貨的門路比我們多,叫三太太必然不要推委,儘管揀好的給大女人備好了就是。”
“甚麼你們我們?好好的一大師子,都是被你們這些狗主子給調撥壞了。你歸去跟年老邁嫂說,三房位低地薄,冇那麼多銀子給他們撐場麵,叫他們自個兒看著辦。巧媳婦兒做不出冇米的飯來,不掏銀子,還想叫我到人家鋪子裡去硬搶啊?不知所謂的東西。”
那趙婆子一聽富察氏要寫信告狀,頓時怕了,到時候東西冇拿歸去,大太太還不得把事情都怪在她頭上,“噗通”一聲跪下就磕開端來。
可大太太本來籌算她選秀一撂牌子,就把她許配給康親王阿誰病秧子兒子沖喜呢。現在皇上賜婚,對方還是個宗室黃帶子,正兒八經的禦前侍衛,大太太冇能藉著這個庶女攀上康親王這棵大樹,還得掏銀子給她辦嫁奩,這會兒內心但是憋著一肚子火氣呢。
“三老爺彆起火,要說您也是正四品的大員了,年前送進京的年禮,老太太但是冇口兒的嘉獎,如何這會兒大女人結婚,您就一毛不拔了?彆說另有三女人五女人今後的婚事,便是冇有,這做叔叔的給侄女兒添點兒嫁奩也是應當。”